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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摆得倒是隆重,足足请了三百多桌。

为此老皇帝还把太子黎钧行给说了一顿。

也不是说黎钧行,其实是说的宋时桉。

说他衙门不去当值,大朝会也不参加,老实在家窝着倒罢了,如此老皇帝还能装聋作哑。

结果可倒好,孩子满月宴竟然大摆宴席,把京城达官贵人圈能请的人基本都请了。

当初柳贵妃替自己生的小五办满月宴时,也不过上百桌而已。

宋时桉那一对双胞胎小崽子,何德何能,竟有如此高的待遇?

黎钧行叹了口气:“没法子,这事儿倒不是儿臣小舅子的主意,而是儿臣那个尚且瘫在炕上动弹不得的弟媳妇出的主意。

您知道的,我妻弟一家向来是弟媳妇说了算,且她手里有银钱,根本不在意这点子花费。”

老皇帝一听到姜椿的名字就头疼,连忙转开话茬,不理会这些有的没的了。

姜椿如何不在意“这点子”花费?她在意疯了好!

她觉得自己恢复得太慢了,但凡恢复得快一点,她都要一骨碌爬起来,然后飞起一脚将宋时桉给踹飞。

给俩小崽子办满月宴没问题,自己出银钱也是该当的,毕竟公中不管这个,各家想办就自掏腰包。

但她万万没想到宋时桉竟然如此铺张浪费,直接摆了整整三百桌。

还不是空桌,而是每桌都坐满了宾客的三百桌。

傍晚从桂花嘴里听到真相的姜椿,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响,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三百桌,那可是足足三百桌啊!

席面加上酒水,算每桌十两银子,三百桌都要足足三千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