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真要出了什么意外,没人能像你这样照顾冬霁。”
蔺楚熙:“……”
妈的。
他狼狈地揉了一把脸,心道,蔺闻惜这张嘴真是能言善辩。
虽说仍有讥嘲,可不难听出真心。
他没话可说。
沉默让气氛变得微妙。
蔺楚熙吭哧两声,转移话题,“你觉得,冬霁今天瞧着怎么样?”
他忧心忡忡,“我感觉他这几天都不是很高兴,也就昨天还可以。”
蔺楚熙没告诉来自冬霁的“熊抱”。他认为小孩把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的事,幸福中还带点难堪。更别提,冬霁抱着他,还央着要在生日宴请蔺闻惜。
他吃醋,不想说。
蔺闻惜沉思。
他叹气,告诉蔺楚熙:“他看起来确实忧郁。”
蔺楚熙长吁短气。
他郁闷极了。
两个大人皱眉,齐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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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刚一回到公寓,将书包放下,刚歇一口气。
室外传来敲门声。
他有点奇怪,起身到房门猫眼。透过猫眼,看不到正脸,只有个宽阔胸膛——冬霁脸色严肃起来,他知道猫眼看不到正脸的情况很多,要么是有意遮挡,要么是和他一样,是个高个子。
蔺闻惜、蔺楚熙来过这套公寓。
他们的身高和冬霁差得不算太多。
早前,冬霁与他们齐平;这段时间,他个子猛窜。
不出意外,今年能长到最终身高一米八七。
以蔺楚熙为例子,冬霁透过猫眼,能看到他的锁骨位置。锁骨往下的胸膛,受限于身高,看不到。
种种经验说明,敲门者是个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