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荣清兰带着岑晚,岑晚扶着荣清兰,两人借提灯的光亮到了村子的边缘。
这里只有一处住宅与其他人家显得格格不入,占地面积不大,但看着又新又结实。只是院子里却很凋敝,只有几颗蔫了的包菜,可见主人对打理菜园一点儿不上心。
现在那住宅里还有烛光,可见邱金参还没逃。
岑晚凑到窗下偷偷向里张望,邱金参正跪坐在祖宗牌位前的蒲团上,抖得像筛糠。
看得岑晚不仅咋舌,只怕是钱色壮了怂人胆。当下计上心来,岑晚溜到荣清兰身边附耳上去,一阵嘀咕。
乡村的夜,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悉悉索索”,再没其他响动。
邱金参跪伏在蒲团前,这次谋杀他已策划有小半年了,因为胆怯迟迟没敢下手。今天荣清兰的咄咄逼人算是点燃了他的怒火。
恐惧也不能阻止他的浮想联翩。
醉梦坊里春桃姑娘的温柔小意,纤细的腰肢和摇曳的身姿,像刚刚荣宅中因为他举起荣清兰带起的风而左右飘摇的烛火……
“哎呀!”邱金参满是羞恼的锤着自己的头,怎么又想起刚才那个瞬间?!自己是一家之主,这家里的银钱都理应归自己处理。那女人不老老实实伺候自己,竟还想和自己和离,把钱产夺回去!
“对,对,我杀她是因为她对夫君不敬!放在前朝这是要被浸猪笼的!”
几番洗脑后,邱金参的情绪重新平复下来。
外面的风,停了。
忽地,他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抖动。现在明明没有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