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惜文受宠若惊,怯怯地点头,跟着辛氏他们回去。
璧城风平浪静,前线的沈黛末刚刚拿下距离洪州城一百里地的鹤绥府,忙着安抚当地的百姓。
因为她的军队军纪严明,和沈黛末本人一样名声在外,因此倒没有遇见激烈的反抗。而且孟灵徽当初决定开城投降时,也并没有遭遇手下的阻拦。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师英大势已去,攻克洪州城指日可待。
当孟灵徽找到沈黛末的时候,她正将一大沓信纸塞进信封里,因为信纸太多太厚,把信封塞得鼓鼓囊囊的。
“灵徽,你来啦!”沈黛末一边用浆糊封住信封,一边笑着抬眸,发间的流苏金簪轻轻摇晃,仿佛落日般金丝在水中潋滟纵横。
孟灵徽眉眼怔忪了一下,自从她当年离开洪州城之后,她们已有多年未见,她的容貌依旧如孟灵徽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但眼神比从前更加坚定,尤其在战场上时,仿佛不能撼动的巍峨大山。
而当她脱下盔甲时,笑容却比从前更加温柔,时光的历练让她一举一动都平添了几分淡雅从容,哪怕只是淡淡地笑着,却更让人脸红心跳。
“在给你郎君写信?”孟灵徽不自觉地夹起了嗓子。
沈黛末微微抿起了唇,笑意从弯弯的眼角溅了出来。
孟灵徽的表情莫名有些落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憔悴,道:“你平时言语不多,写信倒是不吝啬笔墨。”
沈黛末看着快要被塞爆的信封,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要维持作为主上的威仪,就必须让自己少说话,寡言少语和遥远的距离感,会让下属将她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