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仿佛是挖野地里萝卜一样轻松。
安又宁却被这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他终于忍不住高声:“谢昙,你疯了吗?”
谢昙一怔,似乎没料到安又宁是这个反应。
安又宁却像条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谢昙,你为什么要再来找我?”
“你伤我至深,我杀了你,我们已经两清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安又宁说着眼泪簌簌而落:“我明明……你为何要再来招惹我?”
看着安又宁落泪,谢昙不再像安又宁前世那时那般镇定,他眼神罕见的弥漫出一股手足无措,说着明知苍白无力的语言:“阿宁,别哭……”
安又宁却猛然抬起了头,胡乱拿袖子擦干了泪:“谢昙,你伤我,我杀你,你我已经两清,你到底明不明白!”
谢昙看着安又宁闪烁的眼睛,好半晌,却忽然冷了下来,道:“是因为鹤行允?”
安又宁不解:“什么?”
“你喜欢鹤行允。”谢昙再次道,也不知是否是受蜃魄摆弄情绪能力的强力影响,与方才的平静截然不同,提起这个名字仿佛激发了谢昙陡然的暴怒,他瞳孔深处再次漾起冷金光芒:“为何要如此珍视的戴着他送你的吊坠!”
“你为何要喜欢他!”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出来后谢昙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可他仿佛再也控制不住,他情绪起伏激烈至极,安又宁下意识随他的话摸向颈边红绳时,谢昙几乎是再克制不住的同时伸手,恶狠狠的一把扯掉了他脖颈上碍眼至极的羊脂白玉的葫芦吊坠儿,谢昙看向安又宁的眼神极为痛苦,他嘶声哀道:“又宁,你喜欢他,你喜欢他!可我……我学的还不够像吗?”
“你为何、为何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安又宁只觉一道闪电陡激天灵,他霎时明白了初时接触莲君时的种种违和矛盾从何而来了——雪松冷香、逗弄他的相处方式无一不是刻意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