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这沈言远神色阴沉,漆黑的眼瞳闪过暴戾的杀意,要杀了他,“沈言远”,这次他没有反驳。

谢随云像感受到他的暴怒般,摸了摸玉佩安慰他。

苏子卿继续说:“所幸还有一年的时间,但这是你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谢师弟还是小心为上。”

“多谢师兄们的提醒。”谢随云对秦岩这个人更加慎重,但他并不害怕,从他三岁拿起剑的那一刻,他的父亲就告诉他没有剑斩不开的困难,谢随云相信自己的剑。

持剑者,若心中胆怯,必败。

谢随云十八年来在剑道上除了沈言远从未输过任何人,即使是和沈言远比试,也是平局居多,少有的几次输掉是沈言远临阵突破,越战越勇,两人天赋,剑道水平本就差不多,这一突破,即使谢随云拼尽全力,和沈言远战了三天三夜,终究还是以一剑之差输掉比赛。

沈言远是他见过天赋最为可怕的人,在战斗时面对他那种专注,直视他的双眼,没有人不为之胆怯,谢随云却能在输掉后提出再战,归其原因,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剑道输给任何人,他心中没有胆怯,只有坚定。

沈言远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谢随云的强大之处,那坚定的信念让每一次与他对战的沈言远都由衷地感到兴奋,手指微颤。

他们是天生的伴侣,也是天生的对手。

沈言远并不为他感到担心,他只是震怒于五行道宗的算计。

夜晚,沈言远想起今日在大殿上感受到的恶意,将这告诉谢随云。

“能感知到来自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