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地想,沈言远的体温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他还没意识到此刻两人姿势的危险性,沈言远比他高半个头,低垂着眉眼,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不只是这仿佛搂在怀里的姿势,谢随云走神的功夫,沈言远体内的怨气就因情绪波动大而无法控制地溢出来,明明是死物,却能看出欢欣鼓舞的样子,迫不及待地缠上清冷剑修的脚踝,收紧。
谢随云感到脚上一凉,他低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视线被两人的身躯挡住,茫然地抬头问道:“什么东西?”
罪魁祸首亲昵地抵住他的额头:“放心,不是奇怪的东西。”
他这么说,谢随云自是相信的,于是不再去管它。可那怨气没等到有人来驱逐它,不再装死,跃跃欲试地往上攀爬,柔软的小腿肚,可爱的腿窝,最后停留在膝盖往上一点的地方不再前进。
滑溜溜的,像蛇或触手一样的东西。谢随云在脑子里做出判断。
他推了推沈言远的胸膛,示意他离远一点,沈言远不为所动,甚至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不是想摸我吗,我现在让你摸个够。”
沈言远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谢随云接触,不是隔着一层衣衫,而是直接肌肤贴合。身下是温热光滑的躯体,沈言远有点飘飘然。
啪嗒!有红色的液体滴落在白玉无瑕的身体上,红与白的对比触目惊心,更显艳丽。
沈言远下意识擦掉,然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言远,你流鼻血了。”谢随云冷静指出他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