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根结底,这种偏执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很好地隐藏起来,连同他卑劣见不得光的一部分。
打着挚友的名义,将所有妄想接近谢随云的人驱逐,状似不经意地将谢随云孤立在众人之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心满意足地像恶龙圈住了它的宝物。
沈言远病态地爱着谢随云,可谢随云现在并不爱他。
想到昨晚的疏远,沈言远看了眼谢随云精致的侧脸,每次谢随云留给他的侧脸都是淡漠的,仿佛神明超脱于世界之外睥睨众生,眼里映不进万物。
这样的谢随云,总让他产生无法抓住的感觉。
不行,还不够,抓住他的砝码还不够,他必须要找到能彻底套牢谢随云的东西。
两人这次路上都默不作声,沈言远心不在焉,谢随云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过他们路途太平静,他们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高大黑衣男子从树后走出来,长剑背在身后,气息冰冷,见到他们,眼里也有一丝诧异。
“谢随云。”他打了个招呼,至于一旁的沈言远则被他无视过去。
“秦岩。”谢随云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他。
两个来自敌对门派的弟子此刻却没有剑张拔弩,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平和。这只是一个偶遇,两人都知道现在不是争斗的最好时刻,如今不过进入秘境不到十天,倘若这么快就暴露底牌,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可以稍微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