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云已经昏睡过去,脸上泪痕还在,眼皮微肿。反观沈言远,精神焕发,一扫阴郁,爱怜地亲亲他的唇,眼神缱绻,充满爱意。(我就擦个身体都锁我?)
他打来水加热至适宜温度后,沾湿毛巾轻轻擦去痕迹,这个过程中谢随云身体细细颤抖,眉毛紧皱。沈言远又是自责又是垂涎望着眼前美景,喉结剧烈滚动。
换好干净床铺后,沈言远小心翼翼拥谢随云入怀,终于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了很久,谢随云睁开眼时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身体一动,只剩些疲劳和酸痛,想来是沈言远替他按摩放松过了。
他下意识往身旁摸去,却摸到冰冷的空气。
“言远?”谢随云喊了声,没人应答。
他慢慢坐起来,支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洞府内除了谢随云,再无其他人。声音落在空气中,寂静空荡。
谢随云缓缓站起来,迈开步子,下一秒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他缓了一会,再次走动到桌子旁,上面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凌厉的字体一看就明白是谁的。
谢随云抿唇,手指收紧又松开。他没有打开,而是将它放入空间内,重新躺回床上休息。他双目紧闭,端正仰躺在床上。
很久后,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
沈言远离开了,趁着谢随云还在熟睡中,没有和他当面告别。他沿着山路走下九华峰,临近山脚,他忍不住回首,皑皑雪山沉稳矗立,风雪掩盖了来时的印记。
他深深望着那里,好似在期待什么。
闭上眼,收敛起所有情绪,坚定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