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花朵枯萎,即将凋零。
她的血气被榨干了,变得薄薄一片。
似乎用不了多久,这朵花就会迎接她的归途。
见姜醒的表情沉下,瞿墨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可能要忘记一切了,你在想什么?”
“想我可能要死了?怎么可能。”她又是那种打趣的口吻,两片苍白的唇靠着口红才有活力。
姜醒半信半疑:“什么意思?”
瞿墨开始耍无赖:“你要是想知道,就相当于默认你同意加入浅水湾了?”
姜醒:“……”奸商。
“你知道我对雏鸟是有恨意的,既然浅水湾和雏鸟有关系,你不怕我借着机会毁了浅水湾?”她反问瞿墨。
瞿墨耸了下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把浅水湾交给了你,它是存是毁,都跟我没有关系。”
反正再多一段时间她会什么都忘记,也许连她的亲生弟弟瞿白都不记得了,还管浅水湾是死是活?
姜醒缄默片刻,又恢复了倾听思考的姿势。
瞿墨知道她是默认了,说起正事:“浅水湾从建立开始就是我们瞿家一直守护和监管,我的外婆,我的母亲,现在又是我,都是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
“可是因为我没有女儿,只能找一个靠谱的外人。”说到这里,她还笑着伸手示意了一下,姜醒就是这位[靠谱的外人] 。
姜醒听出来这种接管是家族制的,好奇瞿墨为什么没有为了承袭下去而生个女儿。
可问题刚说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了,眉头皱得很深。
瞿墨看懂她的意思,笑了笑:“你想到答案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