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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知,安渝自小随商队流窜,从未有过安心待在私塾的时候,在京时也不过是与一些纨绔混日子。

作诗?他哪会作诗。

“陛下,臣已作完。”

那臣子将纸从案板上拿起,悠悠然念了起来:

“至尊为帝在,八方朝首拜枭雄。

弘寿万年沁,循环岁无尽。

安惟斯文主?则称百王冠相属。

臣无赓诗才,再拜首重叩。”

一首诗念完,不知从何而起传来句句称赞之声。

“不愧是状元郎啊,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啊。”

“那还得是陛下慧眼识人。”

……

连皇帝都连连称赞。

称赞声渐渐消退,皇后拧着眉满是担心:

“小渝可写好了?”

安渝刚好最后一笔落下。

“好了。”

安渝吹了吹纸面,将纸交给一旁的太监示意呈给皇帝。

而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陆时宴哪里还有刚刚的担忧,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众人均不以为意,甚至大半已经面色不屑,想好了嘲讽的话。

少年扫视了一番,道:

“深宫高楼入紫清,金作蛟龙盘绣楹。

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鸣筝。

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

因出天池泛蓬瀛,楼船蹙沓波浪惊。

三千双蛾献歌笑,挝钟考鼓宫殿倾,万姓聚舞歌太平。

我无为,人自宁。

三十六帝欲相迎,仙人飘翩下云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