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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渝没曾当时竟是那般,“然后呢?”

“本只有我一人带领十万大军前往西北,奈何军中将领不服气,丞相府如何干政也不能把国家安危置于死地,父皇遂派了一名老将军坐镇,随我一同出征。”

这老将军之事安渝却未曾听说,在京中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奈何老将军早年从战场回京之时便多病缠身,腿脚也不能承受多日的奔袭,在我们休整那一晚就病倒了,无奈只能留在城中休息养病。大军抵达前线的第三日老将军才到,却也未能痊愈。”

“云梁就是老将军从城中带回去的药童。”

安渝靠在陆时宴身上感觉暖和多了,“那岂不是那三天都是你指派坐镇?”

安渝都不敢想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带领十万大军守住边关,他十四岁时还嚷嚷着哥哥带他去宠物店看小猫。

“没什么经验,连纸上谈兵的经验都寥寥无几,”陆时宴说起那是神情淡淡,没有怀念也没有伤感,“母亲在世时曾爱与我说战术,外祖父也提到过,但西良来势汹汹,我没有其他招数,便以人数对抗。”

停顿了一下,陆时宴眼底划过悲痛,“一夜之间,两万将士惨死,抵挡住对面五千人,才守住一座城门。”

安渝默默握住陆时宴的手,他当时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比现在的六皇子还要小两岁。

“直到老将军到了边关才稳住局面,老将军比外祖父还要年长,头发花白,身子被寒风吹得吃不消,身子越来越虚弱。不过老将军两个月来便让我大商占据了主导。”

“我也在他营帐之中学了两个月的用兵之道。”

转头对着安渝一笑,“我该叫他一声师父。”

“那些日子他虽然教我,却对我没什么好脸色,镇国公府叛国闹得满城皆知,军中无一人对我有好脸色。直至一次西良偷袭军营,大半将士都在前线,他正与我在帐中分析局势。那利剑原本在我身后,却被他挡了下去,我大喊一声,士兵才围过来控制住那人。”

“云梁当时医术不及,军医也无能为力,老将军昏迷了两日,离世。”

安渝分明看见陆时宴眼角的悲痛,那是如外祖父一般的老人,虽然嘴上瞧不起这个太子,甚是怨恨他的母家叛国,但是那老将军仍然一心护着他。

“老将军如果知晓殿下四年后战胜西良成了大商国的战神,一定会为殿下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