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非到万不得已咱们不能走。”秦家要走其实不难,难就难在,秦家一走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京中和秦家有姻亲关系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秦家叛逃,不说其他,宋家就脱不了干系。
秦慕之也知道父亲的忧虑,的确,秦家不是甩手掌柜说走就走,秦家旁支的出嫁女和出嫁哥儿也不知几何,这要是离开了,她们在京中怕是没有活路。
但要说一块带走也不现实,不说这些出嫁女和出嫁哥儿心已经不可能偏向秦家,就说人已经在夫家生儿育女,如何能够舍弃所有跟着秦家一块逃,只怕到时候还有人拼死揭发秦家勾结反贼的消息,换个一家平安。
“父亲,不若寻个由头先将阿耶送出京如何?”秦慕之退而求其次,他们在京中冒险就算了,阿耶是能寻由头离开的。
“你阿耶是不会走的。”秦尚书令摇头,清央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如果说秦家没什么意外,或许以绥之的名头能把人请去祁州,但如今秦家一个不甚就是粉身碎骨,清央绝不会走。
“那也总不能让阿耶跟我们一块冒险。”秦慕之不光想把阿耶送走,还有自己的夫郞,成亲大半年,夫郞有了两个月身孕,若是紧急逃跑舟车劳顿,只怕夫郞会撑不住。
“再看看吧,若是燕帝知道祁州有反贼起兵没有怀疑到秦家身上,一切好说,若是怀疑上了,只能提前先将你阿耶和你夫郞一块送离。”秦尚书令没把话说死。
秦慕之点点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总不能黑熊寨都没在燕帝跟前露面,他们就先一步跑了惹得燕帝怀疑。
“和武德司副指挥使接触的怎么样?”秦尚书令抛开刚才无解的话题,问了武德司指挥使的事。
“我差手中的人去接触了,那人虽然贪财嘴巴却严,只怕是燕帝用来钓鱼的,咱们要想拿到外族密探名单还是只能从宋珲下手。”武德司不愧是燕帝一手培养出来的,本事好不好秦慕之不评价,但手段却不太光明磊落。
“到底是燕帝手中的人,咱们打探不出来也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官家对咱们大概起了疑心,最近你也少去宫中,专心关山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