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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乐哦。你们喜欢我,崇拜我,然后用这双将我视为同伴的眼睛好好记住,我要怎样杀掉你们。”

“我基本都是用咒力直接释放术式的对不对?还没有见过我的武器吧。”

伊泽拔出后腰插着的手木仓,在虎杖悠仁面前晃了晃:“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木仓,后坐力很大,一发就能穿透头颅哦。你猜……跟你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合宿的时候,我到底有没有带着它呢。”

他比了个射击的动作。

“哈哈,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能够指定谁先去死哦。”

“惠?野蔷薇毕竟是女孩子嘛。”

伊泽两指捏住虎杖悠仁的脸颊,迫使他注视自己的眼眸。

“不对,你跟惠的关系要好一点吧。”

虎杖悠仁咬着牙,眼眶灼热无比,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伊泽,眼泪顺着侧脸,将蹭灰的脸颊挂出一道白线。

“不准动他们!”

伊泽淡淡道:“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被按进尘埃里的男孩,忽然想起许久之前被他死死刻在心脏的一幕,像是按照既定的台词念白,他的声音带着缥缈的湿意:“这是命运。”

“这根本不是命运!”虎杖悠仁嘶吼道,“别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清醒一点,伊泽!”

这件事伊泽早就知道了。

可他别无选择。

手中的檀纸一寸寸碎裂,如稚子手中不小心掉落的花瓣,轻轻一抖,被风层层吹散。

伊泽:“我从不后悔。”

此处是能里村现存最古老的神庙。因许久没用早已坍圮,羂索命人修缮,也只能重新往日十分之一的荣光。

平心而论,伊泽很讨厌这个地方,但他无法割舍与生俱来的眷恋。

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死亡,在这里一个个送走所有的仇人。沾染的罪孽远比体内流淌的血缘炽热,烧得浑身发痛,又兴奋地停不下手。每当他闭眼,纠缠已久的噩梦又会卷席而来,带着一声声啼哭寸寸撕裂理智。

“真是怀念啊。”

他仰着头叹息。

少年身着斎服,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如烟般吹散。

虎杖悠仁被放在了神像之下。

母亲在这里死去,父亲的血曾经浸染过这里,妹妹戴上檀纸,在这个位置为他跳了最后一次神楽舞。

怎么会后悔呢。

走到现在全部都是他的罪有应得。

“现在还有点时间,准备一下吧,伊泽。”

羂索满意地看着顺从的伊泽,起身准备大祭所用的器具。

他们要在这里彻底唤醒宿傩。伊泽的血肉对于诅咒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美餐,若是虎杖悠仁汲取他血肉中的力量,体内的宿傩将会前所未有地壮大,而虎杖悠仁本身的存在是诅咒之王宿傩的脖子的项圈,彻底限制宿傩暴走的可能。计划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甚至能将原定的开端之战提前半年。

他该感谢伊泽,他比以前还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