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会有的,但是那孩子说梅洛普已经难产去世了,没有人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样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她就是艾莉娅,完全就可以在心里把她当作是艾莉娅回来了,但是你应该能看出来,那孩子对此感到很负担,我们只需要对她好就行了不是吗?不是非要她承认的。”

赫西先生的话让赫西夫人冷静下来:“你说的对,只需要对她好就行了…明天的时候,你能帮我寄信去她长大的…伍氏孤儿院再问问那里的工作人员吗?”

“好,”赫西先生答应了,他拥着赫西夫人走回房,“现在你可以安心睡个觉了,明天早上我就去寄信。”

所有的声音消弭,莉蒂娅望着猫头鹰盘算,现在她不得不询问科尔夫人了,她必须先他们一步知道科尔夫人会如何回信,以此应对所有可能的情况。

她从床上起身,拿出自己带着的钢笔和纸开始写信,让猫头鹰从美国飞往英国大概对它们来说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莉蒂娅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不可能自己再回到伍氏孤儿院,也许汤姆就在那里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让猫头鹰喝了水吃了食物,还专门为它在小包袱里装了很多,最后,莉蒂娅摸了摸猫头鹰的小脑袋,说:“辛苦你帮帮我了。”

做完这一切,她趁着夜色收拾好居住了几天的房间,在客厅的桌上留了个字条就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清晨,第一个发现字条的人是赫西先生,他看着桌上的字条和钱币皱眉,想着该怎样告诉自己的妻子,但在他想到最好的方式之前,赫西夫人已经从房间内走出来——

赫西夫人拿起纸条看了看,马上走到莉蒂娅居住的房间,那里已经恢复如初,丝毫没有她来过的痕迹,她甚至把自己送给她的冬服完好地叠放在枕头旁,没有带走。

赫西先生走上前:“至少那孩子留了她现在的住址,”他把妻子揽进怀里,“等艾布纳结婚的时候,让他去拜访那孩子,邀请她来参加婚礼。”

“她会来吗?万一她不来呢?”

“我们总得试试,”赫西先生吻了吻赫西夫人的额头,“现在,我得寄信去伍氏孤儿院,也许我们会得到一个好消息。”

此时的莉蒂娅住在自己提前找好的旅馆,这个旅馆坐落在治安不错的街区,房间看起来比毕业时汤姆带她在阿尔巴尼亚住的好多了。

她在此时有些后悔来到美国,或者不应该乘坐上那班轮渡,遇见赫西一家,她无法否认他们的善意让她温暖,但也不能忽视心中长久的负担。

这几日以来,心脏疼痛地更加频繁,她越来越不能一个人安静地待着,过分的寂静无声让莉蒂娅恐慌,她喜欢行走在麻瓜的街道,随便走进一家书店,听着里面的麻瓜音乐看书。

他们生日那天,莉蒂娅一个人吃着晚餐,对着自己轻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时间安稳地流淌,等到1946年结束后,街道旁的树枝上已经有新芽试探着冒出来。

距离猫头鹰飞走已经有半个月,按理说它已经要回来了,但是没有,莉蒂娅有些担心它出了什么事情。

敲门声就在这刻响起,莉蒂娅轻声询问,回应她的是晴的声音,她微微松了口气,打开门让晴进来。

一进门,这位性情爽朗的华裔女性就拉着她的手臂坐下:“我今天来是来邀请你参加我和艾布纳的婚礼的,这可是他们交给我的任务,你答应过我的,不许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