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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他独自一人的人生没有任何盼头。

当然,总会有一个例外。巴蒂重新闭上眼睛,他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从他怀里的校服上搜寻出与梦中一样的气息。他不太喜欢承认自己的某些行为有多么病态,因为他知道这种奇怪的癖好会吓到他的斯拉文卡,虽然他收集来的藏品都是她不要的东西,比如她断裂的魔杖、她在课上打发时间写的纸条、她没拍好的巫师照片,或者是她开玩笑送他的一片花瓣。

他把这种行为归结于他们并不总是在一起,而当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就依靠这些收藏来回忆她。

巴蒂又试着睡了一会,再次醒来后他便再也睡不着了。没拉紧的帘子透出微弱的晨光,叽叽喳喳的鸟叫开始配合室友法洛持续的呼噜,把他从床上逼起来,一路逼进了盥洗室。他用冷水澡来压制自己情绪中的愤怒以及残留的欲望,再出来时,他看到了鲁弗斯·斯克林杰那张令人乏味的脸,此时正坐在床边整理周一的用书。

“早啊,你昨天有把收来的魔药课论文交给赖安吗?”斯克林杰问道,巴蒂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人把一周里第一天的第一句话说的如此无聊。

“没有,”他说,“他的办公室锁上了,我猜他应该离开了城堡。”

“一定是邓布利多派他去查看钱德勒脸上的那些微量药剂,你觉得校方今天会对我们公开这件事吗?”他持续对话道,巴蒂在精神上感到一阵疲惫,但他还是耐着心回应了他的问题,“公不公开有意义吗,反正学校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什么事?学校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什么?”马文从床上腾的一下起身,巴蒂决定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由于没睡好的缘故,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他强忍着那种不悦收拾了自己的课本作业,很痛苦自己要一直跟所谓的兄弟待在一起,让自己不因为古怪而被校园社会所抛弃。

他跟斯克林杰很快出了宿舍,他没有在公共休息室刚好碰见斯拉文卡。当他们走进大礼堂的前厅时,学生们围在通告栏前把走道围的水泄不通。斯克林杰的话应验了,邓布利多在周一准时公布了在他的学校中发生的事端。他们俩从人群中挤出来,坐上拉文克劳长桌,巴蒂也没有在大礼堂刚好碰见斯拉文卡,她可能还趴在床上睡觉,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画面。

巴蒂是在这里跟斯克林杰分手的,因为他总是故意吃得很慢,为了能够等到与斯拉文卡的相遇,可他依旧没能碰见她。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挤在前厅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巴蒂这时才走上前看那张告示板上最新张贴的内容:

本周起,校内所有学生组织暂停活动,每一个学生组织都将接受各学院院长的审核,待调查通过后方可继续进行。

“他们强制关闭了那个石楠俱乐部,每个学院的院长都要把她们的学生领回去关禁闭,除了斯莱特林。”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里走过来的一个面容消瘦、皮肤蜡黄的男生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巴蒂的身边,他低声透露道,语气快乐又得意。

“凯撒·巴比什呢?”巴蒂问,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块读过了的告示信。

“那个蠢货说自己要负全责,我猜学校应该会给他处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