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之后格雷伯克决定要把孩子们都掠夺走,为了惩罚你们。”
“你想的不错。每家都害怕自己的孩子受伤,再加上这伙人除了在镇上不怀好意的瞎转悠,偶尔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以外,也没杀人行凶,久而久之大家就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我不敢相信——”斯拉文卡有点诧异的看向帕特里夏,“你们的家人——孩子都被夺走了,你们还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她总觉得这套说辞有种不可理喻的荒唐,“那些狼人没有杀人行凶不代表他们不会真的干这事。”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不能以你自己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这个镇上有能力的年轻人大部分都走了……”帕特里夏说着突然咒骂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描述这种情况,那个——那个狼人首领,他现在好像在门扎住下了,他好像把这看成了他的栖息地,他的王国……这真是不可理喻,他想统治这片区域。”
“梅林——”斯拉文卡感叹了一句,她扭过头问向艾格西“你了解这件事吗?格雷伯克是不是想自立为王才跟威尔克斯发生了分歧?”
艾格西瞪着眼,斯拉文卡忽然发现他的脸惨白的可怕,那双黄绿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黄发由于出了很多汗软塌塌的黏在头上。还没等斯拉文卡问出那句“你还好吧”,艾格西便朝她所在的方向倒了下去。
帕特里夏急促的“噢”了一声,她下意识地躲到一边,让被惯性带倒的斯拉文卡摇摇晃晃的连着后退几步,最后撞在那一面的石壁上。艾格西失去意识的倒在了她怀里。
“他怎么了?他看起来不太正常……”帕特里夏小心凑过来看了一眼艾格西,“他好像得病了,梅林……”
“我对他用了摄神取念术,你觉得会是那个原因吗?”斯拉文卡多多少少有些不安,帕特里夏啊了一声,她扶起斯拉文卡,从另一边架着艾格西,然后问道,“摄神取念术是什么?”
斯拉文卡也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解答,好在帕特里夏也不太感兴趣。她接着跟斯拉文卡聊起了家里的事,帕特里夏的父亲——镇上的酒吧老板,那天回去后便跟村里其他还没放弃抵抗的人说了这件事,但他们都不确定斯拉文卡是否还活着,或是还留在门扎。直到今天早上,帕特里夏准备从密道里溜回酒吧拿些酒时(她说格雷伯克下令封锁了那个地方),帕特里夏发现了还躺在密道口昏睡的那个食死徒。她因此来到了另一条岔道查看,结果发现了斯拉文卡她们这两天烤食食物残留下的痕迹,帕特里夏这才决定等在这里。
“跟你说,我父亲肯定很高兴你做的这些,你可比那天来的傲罗有骨气多了。”她说起“傲罗”这个词时轻蔑的哼了一下。
“你们跟村里还在抵抗的人有联系,这么说你也在想办法把这些食死徒驱赶出去?”斯拉文卡问,帕特里夏提高了些音量,“当然!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你不会以为我也是这种得过且过的人吧——我可没放弃。”
斯拉文卡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她以为碰见不举报自己的人就算不错了,没想到恰好能碰见跟自己志同道合的女巫。
“我打算在这里长住,”她们拐过岔道口,斯拉文卡说道,帕特里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