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能力窄门忽然发动。和织田作的天衣无缝效果一样,都可以预测未来几秒的画面,在临近危险的时候会直接预警。
在景象中,他被一颗子弹贯穿了眉心。
纪德瞬间紧绷,他以多年的经验往一侧翻滚去。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攻击,也没有子弹。
“你可真怪。”破碎的美术馆前,凉羽泽站立在夕阳里,一头金色短发蓬松扬起,他呼吸,整个人都好似一只随时可以发起攻击的豹子,“难道是要擦一擦地板上的灰尘吗?”
“你究竟是何人?”
“编辑。”在又一次发动的异能力中,纪德听见凉羽泽不咸不淡的声音,“想要让自家作者专心回去写文的编辑。”
太怪了。
窄门只有在未来的自己受到致命危机时才会发动,但他明明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有发动攻击。
每分每秒,混乱的死亡预警在大脑里播放。
这似乎只能证明。
面前的男人随时可以发动攻击、随时可以用不同的手段杀人。随时想杀了他并且已经在实践、调整。
“很高兴,你似乎触碰到了一些我看不见的东西。”凉羽泽歪了歪脑袋,感受到纪德的混乱,“是不是觉得理不清头绪?”
说话间,纪德又看见凉羽泽用一柄小刀贯穿他的心脏。
“没关系的,我也经常弄不明白我自己。”他在风中张开五指,感受着,“也许破坏是我的天性,但如今的我已经可以尽力把它们控制住,不会让正常人感到不适。现在你能看见那些混乱,真是太好了。”
“我好久,没有这样放纵了。”
他眼里闪烁着兴奋。
“你看得见,也许你会理解我。”
纪德:……
咦?他怎么好像被传教了?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吗?
“那么,你也应该理解我。”他同样摆出战斗的姿态,手指放在枪托上,这条流荡多年的灰色幽灵在这一瞬间又活了,“我渴望一个可以赐予我们死亡的人。”
抛开那些醒来就压在心中的阴云,太宰治这一觉睡得还挺好的。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
西宫月昳似乎一直在这里。他现在背对着他,站在开了条小缝的窗边,很小声地说着:“对,外卖放在那里就好……”
太宰治:……
“月月。”他从床上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六个小时。有一些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什么?”
“我不选,你随便讲嘛。”
西宫月昳于是组织了语言:“首先,芥川龙之介被iic的首领安德烈·纪德打到重伤,已经进icu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