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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喜欢就行。”西宫月昳冲他笑了笑,抬起一条腿将膝盖压在病床上。青木伶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他的病情毫无转变,所有的医生见了都摇头,只能用一些昂贵的医疗设备吊命。

有护工照顾,西宫月昳看护的这几天也不是很累。

但他天天看着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被褥,以及白色的天花板,大脑里又时不时想起白色的蛇蛇抛弃他的画面,心里便非常不爽。

他笑得很乖,也稍微有些崩坏。

一条腿压上去后,便很快抬起第二条腿。病床因为多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西宫月昳膝行了几步,弯腰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青木伶,忽然真情实感地笑了声。

“过来一下,g。”

他分开两条腿,用自己的重量压住了青木伶。

“你做什么?”琴酒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对于一个病人,这样胡闹未免太过分,而且青木伶毕竟名义上是boss——还没死呢!

“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把人叫醒。喂,伶酱,听得见吗?”西宫月昳戳了戳青木伶的侧脸,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了下琴酒,“正好你在这里,过去帮我把机器的电源拔了,等会儿医生过来,你把他们都赶出去。”

琴酒:?????

他瞪大了眼睛,素来冷静凶狠的绿色眸子里是肉眼可见的震惊。

“西宫月昳,你疯了吧!”

“听不清吗?”

西宫月昳摸到青木伶的胸口,熟练地解开了病号服的扣子。动作很快,也很细致,看着瘦弱却意外结实的身体上,现在贴着无数的细小金属片,用来检测青木伶的身体数据。

“我说,把他管子拔了。”

下一秒,他伸手揪住那些数据线,全扯了下来。

“滴——滴——滴——”

好几道尖锐的警报音响了起来,重叠在一起此起彼伏,红色的警报灯、跳动的复杂线条闪得人心慌。

“!”琴酒骂了一句脏话,“西宫月昳,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房间外似乎已经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重要病人的设备出问题,医生们估计都急坏了。琴酒又看了一眼病床上冷冷淡淡压着人的少年,动作有种温和的暧昧,表情也看着很理智,却只有他直接体会到了对方骨子里头压抑了很久的疯劲,就像很多年以前,他看见那个只够得到他大腿的小孩,单手握着锋利的手术刀,告诉他往哪里割可以使人最痛苦而不死亡。

他又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