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宋老师拉着乔越出来，“没有基本功的，先练习基本功吧。”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早晨6点，先去跑圆场。”

左边的女孩子们都动了起来，她才对右边的演员们说，“我们开始吧。”从唱腔音符、人物念白到眼神表情处理，她一个一个帮忙指点。

等到左边的女生们回来，她才停了下来，又开始要求她们压腿、踢腿、拿顶、虎跳、小翻。（1）

乔越一个翻身，背对着墙壁双腿朝上，只剩下两只胳膊撑住自己全身的体重，好几分钟过去，宋老师还是没有喊停，她的汗水从下巴开始往下滑，一直滴落到眼里，然后她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嘭”的一声摔倒了水泥地上。

宋老师听到动静只是将目光投过来，“继续。”

其他女生终于忍不住，把乔越扶了起来，“老师，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第一天为什么训练量就这么大？”

她转过身，“大吗？我六岁的时候就能完成了。”

她面露嘲笑，终于露出了心里的阴暗面，“没天赋又不努力，你们还想唱京剧？”

将近一个月的拍摄，年轻演员们都是在各种跌跌撞撞中完成，南乔在自己的房间里提起裤子，两条腿上都是青青紫紫。

朴敏叹了口气，满眼都是心疼，用南乔妈妈准备好的药酒重重揉搓，把淤青化开，“怎么还是摔成这样，不是提前一个月集训了吗？”

南乔歪了下头，被痛得龇牙咧嘴，“别说一个月啦，就算是他们正经的京剧演员基本功练几年也还是会磕磕碰碰，我们这种门外汉肯定更不可避免。”

听到南乔的抽气声，朴敏和她讲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这个行业也太苦了。”

南乔也点头感慨，“是呀，本身就是入行门槛高的行业，还要受到其他行业的冲击。”想到自己饰演的角色是怎样从一个热情饱满的年轻人变成被打击到麻木的样子，南乔感慨，“这可能就是导演想表达的行业现状吧，从光辉走向没落。”

朴敏又掀起南乔的上衣，果然上半身都是各种淤青，她让南乔趴在床上，用手化开药水，一点一点把药水揉进去。

南乔疼得不住吸气，朴敏漫不经心的说，“你刚才拍戏的时候gd问我具体位置。”

南乔转过头，“啊？什么时候？”

朴敏把她的衣服拉下来，自己进卫生间洗手，头也没抬就回答她，“现在估计快到了。”

果然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了敲门声。

南乔看卫生间里的朴敏没有去开门的意思，自己整理了下衣服走去开门。

门把手一按下，南乔就看到外面全身黑的男生。即使裹得严严实实，那种感觉还是让她一下子认出人来。

“欧巴怎么突然来了？上次说的假期是现在吗？”南乔把门拉开让他进来。

他进入房间就把口罩帽子摘掉，刚想回答南乔的问题就闻到了房间里一股药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