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魏尔伦联系不上组织的时候,一点都不着急,发现联系不到兰波后,立刻急着去法国,这两者的差距也太明显了!
“当然,兰波是在这个世界上最接近我,也最了解我的人,在组织中,他一直想要帮助我,”
魏尔伦看着手机中的肯定答复,目光轻松了一瞬,表情平静,顺理应当到似乎只是说出了一句众所周知的常识:
“兰波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最有可能理解我的人,如果他都不能理解我,我想,世界上就不会再有其他人可以理解我了。”
就连一直想要接近他的兰堂,魏尔伦也只是被他纯粹又热烈的爱吸引,而不是认为兰堂会理解他。
魏尔伦回头看向兰堂,却看到兰堂怔怔地看着他,落下泪来!
对……不起……
隐藏在最深处,属于兰波的灵魂受到触动,被自责压垮:
没有承担起教导者的责任,对不起。
没有正确看待你的意愿,对不起。
成为阻拦你与外界接触的枷锁,对不起。
兰堂的灵魂在哭泣,身体却成为了一座泥沙堆积而成的躯壳,麻木而沉重地呆愣在原地,脑中残留着空茫茫的迷雾。
直到看到了魏尔伦眼中的倒影,兰堂才意识到自己在落泪。
魏尔伦走近了几步,困惑地抬手拭去了兰堂脸上的泪水,心软了一分:
“你在哭什么?”
魏尔伦还是第一次看到兰堂落泪,以往兰堂哭出声的时候,并不是真正的哭泣,而是一种呜咽。
但现在……怎么一眨眼兰堂就落泪了?
刚才在他查看短信的时候,兰堂又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兰堂抬手碰了碰脸,同样困惑泪腺为何会突然不受控制,思索了一瞬,把所有的原因归结到了兰波身上,道:
“为什么兰波是唯一一个?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也可以理解你。”
兰堂能意识到兰波在魏尔伦面前会占据优势,但他没有想到兰波的优势已经多到足以对他进行碾压!
难怪会让他下意识落下眼泪!
“你不行。”
“我可以!”
“你不可以!”
兰堂表情变得失落又悲伤,唇角下抿,眼睛充满了湿漉漉的委屈,声音带着哽咽,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哭出来:
“为什么我不可以?”
但是,还没到认输的时候,他还有一点比兰波强,那就是他比兰波更能放下身段,更能拉下脸!
魏尔伦果然吃这一套,有些不明白刚才还略带伤感的告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拉扯,目光复杂了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担心兰堂再次哭出来,选择了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