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樱井花主动开口:“需要我帮忙吗?”
亚久津仁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大概是回忆到了什么不美好的经历,胃里面残留的对半生不熟的栗子塔的恐惧苏醒,他重新把视线放到锅里的食材上,“别来添麻烦。”
被嫌弃的樱井花毫不在意,她反正也只是客套的,她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以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降降温,思来想去,还是道:“谢谢你的糖,很好……”
吃字尚未落音,亚久津仁稍微抬高了一些声音的“烦死了”就落下来了。常用的语句却不是一贯的语气,只是声音稍微高一些,似乎是对樱井花说出口的话非常不满意或者不适应,调子是平的,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奶油咖喱鸡。
亚久津仁瞥了一眼眨着眼没说话的樱井花:“什么事情什么人都要道谢,你这么闲的吗?”
樱井花:……
樱井花喝了口凉水,缓了两秒钟脑子才反应过来:好,能把这种小事以咱俩的关系不需要跟道谢说得这么千折百转,不愧是亚久津呢,傲娇的典型案例。
还是樱井花:好热。说的是体温。
>>>
发烧没有好透,樱井花也没兴趣当人形自走病毒去祸害同学们,她听从了优纪小姐的建议在家里面躺着,正好也快到双休日了,索性连着仅剩的几天全请了,但她在家里面待着实在无聊,白天优纪小姐要上班,亚久津仁即使不去学校也不在家,她除了吃就是睡,以及回复各种人的消息,日子过得相当没有激情。
文化祭他们班毕竟要贩卖食物,樱井花现在这个阶段发烧着实是有点不适合继续参与食物制作,嘉田和美问她要不要参加班里面的舞台剧表演,樱井花记起来那个着实胃疼的故事线,满心的抗拒在键盘上来回跳跃,直到嘉田和美说就是幕后走个背景,也算是参与赚平时分了,樱井花才给了确定的回复。
唯一算是有点起伏的是某天夜里,她有天夜里渴醒了,床头柜里的暖水壶滴水未剩,摸黑出来倒水喝的时候发现亚久津仁在客厅看赛车比赛,那是凌晨一点多,优纪小姐早就睡了,客厅的灯关了,只有电视机荧幕的光,照得亚久津仁那头银发更加晃眼,配合着调低了而含糊不清的声音险些把她吓了一跳,要不是意识反应慢了半拍,樱井花可能当时就叫出来了。
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的亚久津仁穿着短裤短袖,皱眉看了她一眼没有发出声音,但应该已经是最大的反应了。困意更重,樱井花没说话,继续自己的凉水降温计划,转身的时候想:他明明第一天的时候都能光着上半身就披个浴巾出来,为什么现在一个人还要穿上衣?
然后樱井花为自己的想法忏悔了一秒钟。
樱井花:怎么就只想上半身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樱井花的体温也降得差不多到正常值了,除了一些咳嗽腰疼的后遗症尚未完全消失,她几乎算是满血复活,现在都能用力蹦两下了。她给嘉田和美发着快要无聊到发蘑菇的抱怨话语时是真的想念自己是校园生活,等看到小早田和嘉田和美站在公寓门口的时候,那也是真的犹如夜里见鬼一样的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