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身上的伤,她心里有很解气,谁叫这人非要来追杀他们,没说几句话就要拔剑,气人的很。
活该他也受伤!
西门吹雪是剑客,也是个很好的大夫,知道怎么给自己治伤。
但他不可能随身携带绷带什么的裹伤,两个小瓷瓶和一卷绷带滚到他脚下。
他将视线看向对面的姑娘,那姑娘嘟着嘴,气呼呼的,眼睛还眯着,像对他很不满意似的。
“白色的内服,青色的外敷。”
她撇撇嘴:“虽然你是个混蛋,但看在你留了一手的份上,给你用。”
西门吹雪看着伤药和绷带,若有所思。
“你不会是不敢吧?怕我下毒?”
江无瑕哼了一声,冷冷偏过头去,看也不看他。
她的性格很别扭,说话也并不好听,距离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女子的差距,比路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跟他的差距还大。
但奇怪的,他并不觉得讨厌。
余光中,她瞥见他拿起了药瓶,吃了下去,江无瑕鼓着嘴,又哼了一声,将注意力放到了中原一点红身上。
他应该很难受的样子,皱着眉头,身上沁出冷汗。
江无瑕给他把脉,脉息忽弱忽强,难怪,如此严重的内伤,又怎会不难受。
她掏出帕子,给他细细的擦着额头,将汗珠尽数擦掉,男人为什么总要自找苦吃?
这个问题,她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
“你喜欢他?”
江无瑕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西门吹雪站到她身边,连衣裳都整理好了,洁白出尘的样子就像没比试这一场似的。
她心情不好,自然就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关你什么事。”
西门吹雪低头看着她,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乌黑的发,小巧的鼻子,因为对他表示很嫌弃,还故意抽了抽。
他不仅不生气,还想到了年幼时养的一只小白狗,那小狗子就是这样,奸猾得很,给它好吃的,它就各种蹭他的裤腿,还露出肚皮来。若是吃到不爱吃的,就皱着鼻子不给摸。
面前这姑娘,皱眉头抽鼻子的时候就像那只狡猾小狗子似的。
后来,他的生活中只剩下练剑,那只小狗由管家喂,整日跟在管家身边,再也不会对他撒娇讨吃的了。
“那你抛弃花满楼了?”
江无瑕顿时瞪大杏眼,抬头看着这个过于英俊也过于冷淡的男人。
“我当然喜欢七童,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跟七童……”
她的目光忽然犀利了起来,上下打量西门吹雪,越看他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