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缺却是个没什么经验的青年,何曾被如此对待过,被她连唱带念一番下来,心慌乱的不行,还真的以为她在伤心,在生气。
“梵斋主用你们之间的情分,要挟你,你都没对她说重话。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冷嘲热讽,不公平,你是不是喜欢梵清惠?”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啊啊啊,你个渣男,负心汉,你喜欢慈航静斋的仙子们,还来招惹我做什么呀,大混蛋,是不是还想着什么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呢,你是不是还打着那种坏主意……要她做妻,我做妾?”
“我没……”
“要不就是,想要哄骗我,就像你爹似的,你心里藏着梵清惠,哄骗我给你生孩子,然后连个名分都不给我,盛夏孩子就把孩子抱走,不叫我们母子见面,你们这些豪门大家族,总是这样,呜呜呜呜。”
宋缺还不知道,跟喝醉酒的女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也不知道的是,女人想要发泄情绪的时候,总会找到一大堆的理由,甚至是凭空捏造罪名给他安上。
青年头皮发麻,哪里处理过这种事,也没有经历过蛮不讲理的爱人对他撒娇生气,更不知道怎么把她哄好。
这就是女人嘛?那些娶了心上人的族兄们,是怎么哄撒泼打滚的老婆的,真是厉害,这是一门学问。
“我没有喜欢梵斋主,更不会想着什么齐人之福,我家没有纳妾的传统,都是只娶一妻。而且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叫你生下孩子又不让你见孩子,话本子看多了吗?”
而且,若是她真的生下了他的孩子,便是她后悔想要逃跑也来不及了,余生,她只能跟他宋缺绑在一起,做宋阀家主的夫人。
她怎么会愿意一辈子都呆在岭南,做一个贤内助,她是如此热爱自由的姑娘,家主夫人那种沉闷的日子,她过一天都会受不了。
“我跟梵斋主也只是见过几面的朋友,曾经的确彼此欣赏,我也曾认为她是知己,可是……她做出那种事,早就不把我们之间的朋友情谊抛到脑后,我又怎么还会想着一个不是朋友的陌生人?”
宋缺真是竭尽全力的在解释,奈何怀里这姑娘,根本不是想听解释,就是借着酒意随意捏造了几个罪名,耍耍酒疯。
所以她也没听懂,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忽然对她道:“那你喜不喜欢我?你亲亲我,好不好?”
她闭上了双眼,睫毛轻颤,微微仰起头,正是在等着他的吻。
宋缺仿佛被雷击中,呆愣愣的看着姑娘在对他索吻,他喉结耸动,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慢慢低头,想要吻上那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