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已经将这个村子绕了一圈,村子中一家富户住的是青瓦房,乃是当地的地主,他们家却烧的最厉害,整个大院都烧的只剩下几面墙壁。
“怎么样,可发现了什么。”
阿飞面色凝重,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发现,这村庄诡异的很,房屋都烧没了,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这孩子如何?”他看着这个脸已经烧得看不出本来样貌的少年,却总觉得有些熟悉感,不知从何而来。
“重度烧伤,还没过危险期,伤口已经裹了伤药,消除炎症和保住心脉的药都已经吃了,能不能撑过去要看他自己。”
“村子被焚烧殆尽,村子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奇怪,唯一找到的活口,就是这个孩子,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帐篷外面,他们听见皇城司与人好像有争执之声。
“什么事,怎么吵吵闹闹的。”
她掀开帘子出去,一个双目炯炯表情玩世不恭,眼睛上长着两条眉毛,嘴巴上那两撇胡子也像是两条眉毛样子的男人,不正是陆小凤吗。
他正与皇城司的几个侍卫们争执着什么,而他身边那个一身白衣,身形挺拔如悬崖之松柏,如傲霜之凌霄的公子,不正是花满楼。
江无瑕定定站在当场,花满楼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一刹那间,一切都静了下来,嘈杂的吵闹声,风的喧嚣声,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唯有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花满楼也看着她,眼中只有她,他的表情从温润的笑着变成了微微的抖动,他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视线中,只有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和那张激动的说不出话的脸。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以为这世间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能叫她动心的,总归是那么一类性格的男人,不论是一腔赤诚的宋缺,还是满腔孤勇的阿飞,她都曾经真正的动心,也曾真心相待。
可总有一个男人,会脱颖而出,告诉她,他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当他出现的时候,世界都褪变成了黑白色,只有眼前的他是彩色的,带着微弱的荧光。
他距离她越来越近,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他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这一个急切的拥抱,失而复得的心情叫他难以自抑,只能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头的。
如果她真的可以这样就好了,将她的骨揉进自己的骨,将她的血喝进肚腹中,永永远远的合二为一,再也不必担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私自的跑去了哪里,不告而别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