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他的生父生母本就是两个大恶人,他从根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没能像义父那样成为一代大侠, 反而成了俗世中争权夺利的坏人。
不过方应看, 可不认为自己很坏。
他始终记得,小时候, 在树下剪到一只羽毛还没有长齐全的幼鸟, 他将它捧在手心中, 幼鸟绒绒的细弱羽毛和那颗微微跳动的小心脏,在他手中, 温热而鲜活。
他好喜欢它,将它带走回家悉心养护,按照义母教的那样,喂它小米给它捉肥肥的小虫,将它从一只小小的幼鸟养成活灵活现的成鸟,可是小小的鸟儿,羽翼丰满了,就想离他而去,飞向更广阔自由的天空。
“鸟儿长大了,都会离开巢,你养育了它,是它的父母,也不能自私的将它留下啊,应看,等你长大了,也会离开义父义母,有自己的事业和自己的家,乖,放它走吧。”
放它走?怎么可能呢。
他生来就不是义父义母那样的好人,那只被他牵肠挂肚,精心养育的小鸟,既然想要离他而去,就要承担相应的下场。
他将那只小鸟,活生生掐死在了手里,这小东西不住的挣扎,最后呼吸慢慢减弱,就这么在他手心没了气息。
他好爱这只小鸟,自己得不到也绝不会叫它得到自由。
而江无瑕,何尝不是那只小鸟,叫他心神激荡,求而不得。
她的肌肤好柔滑,好娇嫩,只是这样捏着,他根本没用什么力气,都留下两个红色的指印。
然而哪怕处境变了,她已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她的脸上却并未露出惧怕,还有下意识的讨好与谄媚。
方应看并不是很高兴,此时有种矛盾的心情,因为她没有露出谄媚和魅惑,他总有种莫名其妙输了的感觉,而她若是当真如同那些女人,对他讨好,他又会觉得,哪怕是江无瑕,也不过如此。
她推开了他的手,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嘲讽:“属于你?是属于你们三个人吧,怎么,你们想好要怎么分我了吗?”
她斜歪着靠在了身后软塌的靠垫上,好整以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们。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方应看不禁气闷,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身上,叫人无处着力。
“我为什么要害怕,左右不过是被你们囚禁在这里罢了,你们难道会杀了我吗。”
江无瑕笑着,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方应看的胸口。
她此时的样子,极具风情,那点带着一□□惑,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叫这两个男人不自觉的耸动喉头,眼睛都有一些发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