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出门吗?快去洗漱。”

星感到他那修长的指节仿佛敲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于是她赶紧从太宰治胳膊下溜了出来,含糊道:

“一会会儿就好。”

客厅很快只剩下丹恒和太宰治两人,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气氛变得沉默又凝滞。

随后,太宰治轻车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还翻出了星放在茶几下的薯片,神情自若地塞进嘴里,问:

“要来一点吗?”

丹恒抱手站在几步开外,微微皱眉,冷淡道:

“不必。”

太宰治本来也没打算给他,不过随口一问,他只是借此机会来暗中打量着这位陌生的青年:

对方的面容看上去甚至不到二十岁,但周身沉稳内敛的气质却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轻人,反到像是一位充满书卷气的学者,充斥着矛盾感。

而且尽管对方的身材并不强壮,甚至可以称得上单薄,但太宰治却能感受到那隐藏在躯体之下的力量。

此外,太宰治还注意到对方墨绿色的衣服外套上存在一些划口,像是刚刚结束战斗,但看本人的状态,似乎并没有受伤。

……星知道吗?还是不在意?

他在脑海里不断揣测着。

“这位小哥,你是来委托的客人……还是?”

太宰治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当然知道这个从星卧室里走出来的青年必定和星关系匪浅,绝对不是一般的委托人。

“不是。”

丹恒只回答了太宰治前半句问话,却略过了自己和星的关系,对方缠遍全身的绷带让丹恒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看来不是。

尽管对方并没有完全回答他的问题,但太宰治还是从他那避而不谈的态度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愉快地又往嘴里塞了几片薯片。

星收拾好一切,走出来看到隔得十万八千里远的两人,懊恼地拍了拍头:

——怎么忘记介绍了?这种时候正是咱们e人发光发热的机会啊!

她先是向丹恒介绍太宰治:

“我在这里是个侦探,这是我的同事太宰治。”

“哎?原来我们只是冰冷的同事关系吗?”

太宰治不满地嚷了起来:

“真叫人伤心。”

星眨了眨眼,继续道:

“兼跳水搭子,”

闻言,太宰治瞬间眉飞色舞起来:

“或许可以换个说法,比如殉情对象?”

“我们只是你跳我捞的关系,那不叫殉情,”

星伸出食指晃了晃,转头和丹恒抱怨道:

“我一个月捞他的次数比我捞出的河道垃圾还要多。”

——奇怪的爱好。

丹恒不好评价,不过既然星每次都愿意去捞他,那说明两人关系不错。

于是他轻轻地点点头:

“幸会,太宰先生。”

他很好奇,星会怎么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