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进嘴里,没有品尝,直接咽了下去。
令三还是近在咫尺,没有离开。
林铎气息逐渐稳定,把瓶子又放回了身上。
令三这才回到了原处,依旧悄无声息的站着。
“我睡会儿。”林铎额头渗出了汗水。
他似乎疲惫至极。
慢吞吞的下了椅子,然后更慢的速度往床榻走去扑通,砸了上去,然后就没动静了。
令三走到门口,站住。
磨磨蹭蹭回来的令七,看到令三的身影,停住了脚步。
令三甚少现于人前,只有公子不想见任何人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门前。
那道门,便无人敢过。
令七看了几眼,尽管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点失落。
他不是公子最信任的人。
不过他的失落只有一瞬间,就变成了鸡血。
令字辈二十一人,他是唯一贴身伺候公子的了,令三不过是武功最高,当个打手罢了。
至于旁的只能跑个腿,打个杂。
想到他们看自己就磨牙羡慕的眼神,令七又欢快起来。
幸福感果然是靠比较出来的。
林铎一觉睡到了日落时分,午膳都没用。
黛玉倒是让人送了吃的,都便宜了大夫。
林铎也不觉得饿,换下了黏腻的衣服,一口气喝了半壶茶才道:“阿姊那边可说什么时辰去正院?”
“没有。”旁边的人已经是令七了。
“暮鼓晨钟方才倒是回来了,说大小姐好像是有些不适。”
“不适?”
“对,暮鼓说,忽然就躺下了。我觉得应该是晕过去了,我问过了,请了府里常用的大夫,已经醒了,这会那边还在熬药。”
林铎皱眉:“糟老头子不是个东西,但他医术不会出差错的。”
“去看看。”
“是,要带上吴大夫吗?”
“带。”
“是。”
令七先去抓了吃饱太撑在树荫下躺了一下午的吴大夫,又让暮鼓晨钟引着林铎往黛玉院子里而去。
“令七!你放我下来!哎呦!疼!”
令七咳嗽着:“吴大夫!您别挣扎了!您几天没洗澡洗衣服了!这味儿太冲了!”
“这是江南啊!没事就下雨的地儿!您不洗衣服就该发霉了!”令七拎着他也是遭罪。
吴大夫听了,越发挣扎,四肢乱晃。
这么鸡飞狗跳着,去了黛玉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