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怎么选上你了,”弗雷德尖刻地说,“智商的倒序吗?”
蒙太咆哮着说:“格兰芬多扣五十——”弗雷德施了一个无声无息,他的大嘴只能无效地闭合。蒙太愤怒地扑向弗雷德,后者拿着魔杖大喊:“塔朗泰辣舞!”秋怀疑他是在炫耀自己能念出咒语。乔治从教室后门冲出来,及时补上了一个软腿咒,蒙太意识模糊地跪倒在地上。
他们用漂浮咒控制着蒙太,就像一座肉山悬在空中。弗雷德指挥着他拐进一间小屋,他和乔治合力把蒙太大头朝下塞进了消失柜。力道之大,简直像是在把一只马桶撅子揣进马桶里。
“这样会完蛋的。”秋站在他们背后,恐惧地说。
“无所谓,反正他过几周都出不来,”弗雷德冷冷地说,“接下来,我要去为邓布利多做点贡献了。”
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拉开了他们冷战的序幕。据说那是个让霍格沃茨学生们难忘的一天,无数烟花点燃在霍格沃茨各个角落——除了拉文克劳塔楼。她窝在寝室里,望着窗外绚丽的烟火,像是夜幕下发光的宝石。
趁着复活节假期,玛丽埃塔的母亲把她带去了伦敦,试图治疗那一连串的脓包。秋在整个假期都萎靡不振,她有时会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望过去,弗雷德看向她,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碰撞,没有一丝波澜。
她特意和女伴们聚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她们都能发出一阵笑声,还会嫌弃地瞪向那些毛手毛脚的男孩。玛丽埃塔从伦敦回来后,浓妆也无法掩盖那些难看的痕迹,她几乎每天都戴着一顶头巾一样的帽子。秋不着痕迹但又拼命地阻止别人——尤其是她身边的朋友——嘲笑玛丽。女孩子们只好无视了玛丽的不对劲,演得就像她只是从伦敦度假回来一样。
弗雷德只和她有过一次交集。在一次礼堂的下午茶时间,她和一群女孩正在享用蛋糕和红茶。秋正在看书,她顺手拿起饼干咬了一口,皮肤一阵发热——转眼间她变成了一只大金丝雀。女孩们发出尖叫和大笑,她震惊地抬手(应该说是翅膀),只能看到两侧浅金色的羽毛。不到一分钟,秋就褪去了羽毛,完全恢复正常。她捂住通红的脸,女生们聚在一起,都在夸赞她可爱极了,甚至玛丽埃塔也难得笑了出来。
秋笑着离开她们,独自回到寝室,眼泪唰地落下。泪水越流越多,她无措地想要擦干,可悲伤让她的心碎成千万片。
她抬起头,望向拉文克劳的星空,宇宙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那个永远被情所困的女孩。她想念他,讨厌的恶作剧、讨厌的刻薄、讨厌的弗雷德·韦斯莱。仿佛一只巨大的藤蔓缠绕住了她的身体,教她动弹不得。秋·张沉浸在月光般的忧郁里。
第二天,她在走廊里看到迎面而来的弗雷德与乔治,她加快脚步想和他谈谈。但是弗雷德冲她怀里扔下了一样东西,两人飞速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