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杨老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人,当我做好了类似用一次就要付出四分之一生命为代价的准备时,杨老头告诉我他只要我陪他说说话下下棋,平时多把他带在身上见见世面。

我怀疑他会在这过程中逐渐侵蚀我的灵魂,占据我身体的主导权,在心里做好了一有什么异样就烧书的准备,结果一夜过去我反而神清气爽比睡了一觉还要精神,除了棋技不如人被老头杀得片甲不留把把输。

“哼,老夫那茶和那棋可是拿灵魂炼化出来的,对你可是大补,你这丫头真是不识货!”我敏锐捉住了关键词,炼化灵魂,老头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你那也叫茶?水都比它有味道,来来来闻闻这个,这才叫香呢!”我端起玉米浓汤放在鼻子下猛嗅几口,只要我愿意,老头可以共享我的嗅觉触觉听觉视觉味觉,我怀疑他哪天趁我不注意就会接管我的身体。

“两百年了啊……”老头儿的声音像是在历史的尘土里打过滚,“两百年了,难怪……”难怪他的茶什么味道都没有,他的味觉早已在书中沉睡的寂静时光里遗失。

“什么两百年,德拉科?”布雷斯扎比尼皱着眉问我,我才意识到我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声了。“没什么,我说的是那个惊情两百年。”

“惊情四百年吧?”诺特插话。“啊对对对,四百年!”

“老头儿,等我把身体换回来,我带你去食堂开小灶啊,我认识一个中国学姐厨艺很好,烧的酸菜鱼特好吃。”

在和杨老头聊吃喝玩乐坑蒙拐骗的时候,魔药课悄没声儿地来了。一星期中我最讨厌星期二与星期四,因为这两天都有魔药课。

今天格外讨厌,当我看见斯内普脚步匆匆地抱着一打试卷进来宣布突击测验时,我的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完了!

“老头,你能不能看见其他人的试卷?”“能是能,可老夫看不懂洋文啊,什么鬼画符?”我真后悔我认识的不是会说英文的鬼。

斯内普走到格兰芬多第一列开始发试卷了,我伸长了脖子测试自己能不能看到前排潘西的卷子,据我所知她的魔药学的不错。要她给我传小纸条是不可能了,她还生着气呢,况且马尔福要是做出这事来也算ooc了。

我无比痛恨自己不坐在扎比尼和诺特身边,他俩看起来可比克拉布高尔聪明多了,尤其是那个诺特,而且他看起来蛮好说话的样子。偏偏高尔和克拉布体型敦实,像两座小山一样堆在我身边,阻挡了我通往剽窃答案的路,我急得团团转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狠狠地给了他俩一人一记眼刀,可惜他俩皮糙肉厚,我没能击穿他俩的装甲。

要不现在给自己吃个速效逃课糖?我摸摸口袋,没有!要不现在给自己来个昏迷咒吧?我要拿魔杖的手被卡在了自己和高尔的肉之间,怪不得马尔福这么瘦,但凡他胖点,这位置就坐不下他们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