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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诸伏景光颓然地坐下,面色灰败。
如果说格瓦斯认识萩原千速,与松田关系暧昧,还能当做偶然,高明哥的出现,无疑击碎了他们所有的侥幸。
格瓦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vae! 诸伏高明成长和工作都在长野,只在大学期间在东京待过4年,且他年长他们6岁,那4年他们都还是中学生,发生交集的可能性极小。然而,就在他和zero入住别墅,成为她的室友后,高明哥出现了,言辞间提及“交往”、“跟我回家”、“照顾你”,以东瀛人的含蓄而言,这已经是相当明确的求婚,而格瓦斯所说的“需要工作”,也是东瀛女性常用的“不愿现在就结婚成为家庭主妇”拒婚理由……与格瓦斯分开后,高明哥不仅甩掉了公安的跟踪,清洗汽车内外,甚至还提前抹去自己留在租车行的个人信息,他并非像松田那样把格瓦斯当成一个普通人来交往。
他知道格瓦斯藏着秘密,甚至可能知道她属于黑暗面。
但他依旧向她求婚了……
“hiro!你冷静一点!”挚友晶莹的蓝眼睛彻底暗淡下去,如蒙尘的玻璃珠般了无生气,降谷零抓着他的肩膀低吼,“不要让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而且,难道你认为你哥哥会是那种跟犯罪分子同流合污的黑警吗?!”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抓住挚友的胳膊,像是冰冷黑暗的水中的溺水者被握住了救援者的手,强行挣脱那令人窒息的绝望:“zero?”
“他们的对话一直让我有一种违和感,似乎话里有话,我们一句句分析。”降谷零面色严肃地抽出那张他亲自整理出的对话内容。
“好。”诸伏景光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
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看,”降谷零用铅笔在纸上划线,“这里,‘职工宿舍就在附近’、‘跨国大企业’,你不觉得格瓦斯对诸伏先生太坦诚了吗?她让松田送回家那次,甚至没有送到同一条地铁线的站点,还有这句‘见不得手下人不听话的暴脾气领导’,显然说的是琴酒,后面这句‘一门心思想谈办公室恋爱的舔狗’是卡尔瓦多斯。”
诸伏景光也皱起了眉:“精妙的谎言是7分真3分假——但格瓦斯为什么要对高明哥说这么多?只是拉近距离的闲聊的话,她完全可以只提及自己住在附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她的话中透露太多组织相关信息了。”
“但如果对面只是个把格瓦斯当成普通职工的人,并不会产生相关联想,除非,”降谷零用铅笔轻轻敲着纸面,“诸伏先生知道组织的存在。”
这一猜测令顶尖狙击手的指尖像是过电般轻轻颤抖:如果哥哥依旧是那个持身清正、磊落凛然的“辖区的孔明”,知道格瓦斯身后组织的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必然都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能同我交往”,“跟我回家,我可以照顾你”。
哥哥……想把格瓦斯带离组织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