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谷零的强势干预和吹毛求疵的要求下,联合工作组的基层干事们在东京、石川两地忙得人仰马翻,完成了诸多布置和山一样高的相关资料,才终于完成了“绿川光遗产继承案”的全套剧情。
在这样缜密的安排下,强行请假的苏格兰不惧从琴酒到情报组的任何调查,而这两瓶昂贵清酒,正是这幕剧的谢幕曲:
“前段时间去了一趟石川参加一位远亲的葬礼,”苏格兰不露声色地拉了拉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老人家爱好收藏清酒,我拿了几瓶,这两瓶就放在酒吧给大家尝尝。”
“石川?你不是——”龙舌兰脱口而出的话被皮斯科制止,他猛然醒悟,讪笑着改口,“对、对,是去石川了,他们说过。”
不是什么?他们?哪个他们?以琴酒的性格,不可能把他去争遗产的事情四处传播,难道是伏特加?
诸伏景光与降谷零眼底都再次闪过疑惑,这次换降谷零接过话头:“‘菊姬·菊理媛’,不得了,这可是‘东瀛酒神’的得意之作,既然苏格兰记得我喜欢清酒,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能现在开吗?”
诸伏景光笑着说他也还没喝过,正好现在开了大家都尝尝。
有人赠饮名酒,皮斯科和龙舌兰自然没有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乐呵呵地谢过了苏格兰的分享,只是总觉得那笑容好像不是很真挚。
酒保从后厨找出三个蛇目猪口杯,一字排开,开始开启酒瓶——
等等,三个?
诸伏景光心中再再再闪过疑惑,这里三个人加上他,并没有人说不喝,酒保是不打算给谁?
哦,是我。
为什么啊?!
诸伏景光心里的疑惑几乎都要具象化了:酒保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天天为一群违法犯罪分子服务,十分圆滑世故,从不在言行举止方面出错,自己身为酒主,本该将第一杯酒倒给他,就算他拒绝,受赠者也应该三辞三让才符合礼仪——就算组织里的人粗野一些,问一声也应该吧!他在安全屋待着的这段时间,世界变化这么大吗?
降谷零挺身而出帮幼驯染提出了疑问:“等一下,苏格兰的杯子呢?”
酒保给三只蛇目猪口杯注入清酒,这才从吧台下端出一杯——
热牛奶。
“我加了蜂蜜,不知您是否喜欢,”酒保笑盈盈道,“如果不喜欢甜的,或者想喝点别的,我再您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