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低头望去。
一伙五个小豆丁唱着歌蹦蹦跳跳地走近:“雪花随风飘~花鹿在奔跑~”
而其中一路双手插兜只靠双腿颠着足球的眼镜男孩,不是她的ol guy还能是谁?
“真可爱啊,”格瓦斯捧着热呼呼的牛奶,一脸欣慰地看着混迹在真小孩中间的假小孩,“就像这白雪一样,看起来纯洁无瑕,只要有一个脚印,就全毁了。”
赤裸裸的威胁。
贝尔摩德冷笑:“格瓦斯,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宫野家的小崽子跑了,是你的手笔,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用刚才那孩子来威胁我,要我帮你。”
“不对,”格瓦斯否认,“贝尔摩德,你的大脑皮层被舔狗舔得太光滑了。首先,雪莉是自己跑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其次,她现在也不在我和我的人手里;最后,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给你送把柄。之前是1v2,我知道你心里总是不安稳,现在我主动把另一个把柄也送到你手里,咱俩终于扯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不错,之前格瓦斯掌握着她小兰新一两个软肋,偏偏新一变成柯南后还一门心思往琴酒他们眼前凑,贝尔摩德虽然手里捏着宫野明美,但毕竟只是一个人,心中始终不安。
而现在,宫野志保那小崽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研究所跑了……
贝尔摩德很想杀了宫野家的两个小崽子,尤其是重启了她们那对死鬼父母研究的宫野志保,但她不得不承认格瓦斯说的没错,跑掉的宫野志保的确是是她目前唯一能掌握的,拉平与格瓦斯制衡力量的把柄。
“你想让我做什么?”贝尔摩德放下那杯散发着纸杯被开水泡过后的异味的廉价红茶。
“你这次来东瀛,是为了什么?”格瓦斯没有立刻回答。
“与雪莉无关,”贝尔摩德嫌弃地看了眼格瓦斯点的儿童套餐,干脆从自己包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喝,“议员吞口重彦是组织一条暗线,他最近闹出了受贿风波,并且愈演愈烈,组织已经决定放弃掉他。”
对于黑衣组织,放弃等同于灭口。
“我在内网看到过这个任务,是皮斯科负责的。”格瓦斯摸了摸怀里的黑猫,“怎么又转交给了你?”
“事态有变,”贝尔摩德道,“原以为他只是政治生命断绝,没想到他的一位情妇忽然向特别搜查部提供了重要证据,恐怕近期就会实施抓捕,偏偏吞口因为受贿风波最近极少出席活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皮斯科毕竟老了,那位先生不放心,不仅我,琴酒也参与策应。”
对面话音刚落,格瓦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接到了琴酒的电话,让她一同参与策应。
“嘿,一条烂茄子,倒要许多只鸡来配他。”
……
计划暗杀政治家吞口重彦的地点是于杯户城市饭店举办的大导演酒卷昭氏追悼会,既然只是策应,执行人又是人老成精的皮斯科和美女蛇贝尔摩德,基本上也就是在附近等他们刺杀成功的消息。
出发前柚李莫名一阵心悸,犹豫片刻把伊达航送到了娜塔莉手里,让她放学后带着狗悄悄跟着灰原哀,确定她安全回到博士家里。
天上的铅云很厚,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下雪,柚李换上一套宽大的黑色加绒套头衫,戴上遮盖大半张脸的“刺客信条帽”,把萩原研二揣在上衣里,在雪中跟琴酒伏特加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