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车里有十点半要准时上床睡觉的宝宝吗?”后排的女人不客气地反问。
爱尔兰哼了一声,一脚油门出发:“半夜接到电话会发疯哭闹的人不是我。”
“既然知道我不能熬夜就开快点——啊!”突然的颠簸让格瓦斯的屁股差点离开座位,“你小心点!万一爆胎了还得花时间换!”
“我装的防爆胎。”爱尔兰像报复一样严格执行她说的“开快点”,再一次冲过一个小土包,让后排体重最轻的猫乘客不断体验过山车的失重感。
萩原研二喵喵咧咧,又因为差点咬到舌头而不得不闭嘴。
在爱尔兰不管乘客死活的一路狂飙下,汽车驶离城区,来到一片待拆工业园。
“就在这里?”格瓦斯看着夜色中一片死寂的厂区。
“皮斯科不是一夜之间挤进东京财阀圈子的,当年他与白井家合作,通过火花塞和特种陶瓷站稳了脚跟,后来白井家老头没了,几个儿子全是废物。”爱尔兰把车停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带着格瓦斯向厂区走去,“皮斯科就买下了这块地皮和厂房,那些蠢货还背后说他压价——笑话,他想的话,根本不必花钱。”
“用市价买下来,是为了避开组织的关注。”格瓦斯轻笑,“枡山集团是组织攫取金钱的工具,动用‘特殊手段’赚到的每一块硬币,都该是组织的——至少boss和高层都会这么认为。”
“但枡山集团生意做得那么大,每年海量的业务往来,boss就算养着一个加强团的审计,也不可能盯着集团每一笔资金流动,皮斯科如果想在boss眼皮子底下弄个秘密基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正常的经营中,用正常的方法,以正常的价格买下。接下里,只需要等在十年一度的经济危机到来,顺理成章地任其衰落,成为庞大集团众多烂资产中的一项,被所有人遗忘。”
月光下,魔女笑意盈盈:“肥皂剧都这么演。”
什么肥皂剧会这么演?爱尔兰瞥了她一样,这女人拿捏住他后,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琴酒见过她这个样子吗?那个无血无泪的 killer对格瓦斯的纵容,是因为她孱弱到不堪一击,还是因为她像个穿透任何防御盔甲,触摸到人的心脏与灵魂的幽灵?
怪物。
爱尔兰没有去开工厂的大门,而是带她绕到不远处的一个物料仓库,打开小门:“我很奇怪,组织竟然会放任你在外5年。”
同样是组织重要研究员,宫野夫妇的两个女儿被牢牢控制在组织中,即便是没什么能力的宫野明美,也从十几岁开始为组织服务。
而代号波特的椿博士死亡后,组织却没有吸纳已经十八岁的椿柚李,而是任由她像一个普通的悲剧少年一样,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直到那场可笑的乌龙杀人案发生。
组织不缺一个少女的劳动力,但也不会放任一个代号成员亲自带大的女儿脱离控制。
任何一点泄密的可能都是组织无法容忍的,更何况波特还是连续多年主导boss尤为关注的项目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