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一把夺过那些刚被从废纸堆里找回来的信件,一封封翻阅,最早的一封邮戳时间,正是他开枪崩了老管家当天,其后每三天一封,频率稳定,但寄信地址却分布于东瀛各地。
很快,查监控的下属也回来了。
对准主楼大门的摄像头本不该有死角,然而两个能拍到信箱的摄像头在过去的三天里,每天都被人挪开了一点点,三天过去,刚好让信箱从拍摄范围中消失。
下属硬着头皮提议把信送去检测,朗姆一把将信件摔在,抄起一瓶伏特加淋上去,一枪过去点燃。
蓝色的火焰在朗姆阴沉的独眼中跳跃。
怀疑庄园已经被渗透的朗姆还是搬到了海边别墅,而且没有带一名庄园人员,从护卫到服务人员,全部从其他地方抽调。
次日,朗姆再次收到打印着“talk”的信。
又过了三天,信件如期抵达,但这次没写着“talk”,信封里是一张白纸,寄信人仿佛已经知道朗姆看过了前两封信,甚至懒于打印。
朗姆又换了一个住处,这次是一座孤悬于平原上,四周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小楼,他命人在屋顶各处安装了360度摄像头,绝无死角,还把库拉索召到了身边负责盯监。
没有任何小动作,能瞒过她的眼睛。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朗姆终于睡着了。
次日醒来,朗姆看了眼挂钟的时间,已经过了6点,按照前几次的经验,如果那杂种已经送来了信,下属们应该已经来报告。
终于结束了么?
朗姆准备揉揉眼睛,却在抬手的一瞬僵住。
他的手中正捏着一张白纸。
良久,朗姆冷笑着丢开白纸,立起枕头往后一靠:“好,谈谈,来啊!”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几秒后,卧室的木门被人敲响。
朗姆死死盯着门,从枕头下摸出枪握在手里,他知道这没什么意义,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在把白纸塞进他手里时就可以动手,而一个能突破所有防线,施施然敲响他卧室门的敌人,也绝不是一把手枪能对付得了的。
“进。”
得到卧室主人应允,外面的人开门进来——
库拉索。
此刻那双奇特的异色瞳中一片空白,手中却稳稳端着一个托盘,与被他崩掉的老管家别无二致。
朗姆顿时恍然,他一声冷笑:“是你啊。”
库拉索早年还是个刚获得代号的小角色时,无意中阅览了组织机密文件,朗姆非常遗憾,虽然超忆症会给患者带来严重的痛苦,但作为工具自然是极好的。
就在那时,有人为朗姆提供了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