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看着这只完全不懂得珍视她自己的幼兽,心情糟糕。
除此之外还有——
“你的愚蠢也令我生气,”两面宿傩冷哼出声,“北贪魑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靠死亡来恢复状态确实是不错的想法,”两面宿傩冷漠地看向北贪魑子,“但是永远只在钻研如何走捷径,你又想走多远?又能走多远?”
北贪魑子敛去了笑容,她微微眯起眼眸,但是没有说话。
“学不会反转术式就想要强装,想要得到什么第一反应是靠伤害自己这种虽然最痛但是却最便捷的方式,束缚是你的天赋严格来说也不算你靠努力得到的,和人类对打时因为觉得不能吃所以傲慢到没有战意也不尽全力,那些过去的就不多说了。而现在,你真的有在想努力提高你的极限吗?——”
祂看向北贪魑子,显然听到这样的话语她并不会感到高兴,但是这只幼兽只是沉默地看着祂,她的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是若有所思。
她有在思考。
“你有拼尽全力为你的每一条命挣扎过吗?”祂冷笑,“你这个蠢货,你分明就是在纵容你自己。”
“太无趣了!”诅咒之王把刀向上一抛,它在被抛到空中的那一刻瞬间消失在空气中,祂两三步一跳,立刻回到祂的尸骸上,用着红眸冷漠地看着北贪魑子,“这三个月你打算拿什么给我做消遣,还是这种半吊子的渣滓态度吗?”
接着祂翘起腿半敛着红眸拎起一本书开始阅读,完全不想搭理北贪魑子。
瞥了眼已经在做自己事情的两面宿傩,北贪魑子顿了顿,接着也回到自己的沙发上,招呼狗趴上来。
少女一边摸着生无可恋并时不时莫名其妙抖一抖的狗,一边陷入沉思。
有些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的事情在别人点出来后就会变得一清二楚,而且,更难受的是——
无法反驳。
她想到中午五条悟递给她的游戏机,北贪魑子并不是一个经常玩游戏的人,甚至于她几乎不玩。
当时五条悟看到她每次还有小半条血就重来时就问她为什么不把命用全。
“这样下去也赢不了”,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如重来。”
“可是……”,那时的五条悟顿了顿,“嗯,小魑子这样也好~”
而她现在才意识到五条悟当时想说什么——
这样你就更赢不了了。
因为把注意力放在“reset”这样可以重来的捷径上,所以反而不在意每一条的得失,因为——
我还有下一条。
因为有了后路所以反而降低了前行的步伐,因为不在意死亡反而不会想要把每一条命用到极致。
这不就是现在的情况?
如果我想要变得更强——
少女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