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有人生日吗?”北贪魑子微笑着询问着同桌。
“没、没有,北贪大人。”同桌似乎没有料到北贪魑子会和她说话, 于是断断续续又带着些北贪魑子一直不能理解的惶恐地回答了。
“这样啊, ”北贪魑子眨眨眼, 看了看同桌的表情,于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有点想回家了, 她想。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仿佛瞬间就转到了放学后,北贪魑子站在家门口,她推开了家门——
刚死亡的父母在血泊中相拥。
仿佛拼图撒了一地又好像玻璃片片破碎。
还是被抛弃了。
但是奇迹发生了——
“魑子,”明明已经支离破碎的父亲转过头,对着北贪魑子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接着向她伸出了染着鲜血的手,“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北贪魑子微微睁大眼眸,接着走到他旁边,这个小女孩似乎没有感受到现在这种情景的荒谬与怪异,“一起走的话,我就不会被抛弃了吗?”
“嗯,”父亲的微笑柔和到北贪魑子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步,然后他把母亲自/杀用的刀递给了北贪魑子。
刀上还沾着母亲的血液。
幻境中的北贪魑子接过了刀。
领域中的北贪魑子拿起了刀,她的眼眸中没有焦距也没有高光,甚至连身旁咒灵恶意的笑声都听不见。
咒灵歪着头凑到北贪魑子面前,它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视觉被它支配,听觉受它掌控,记忆由它篡改,知觉被它屏蔽,虽然领域还不够完善,但是已经足够了。制造出幻境的咒灵不再感到烦躁,猖狂的愉悦占据了它的整个眼黑。
虽然少女已经失去了战力,但是它依然没有直接动手。
它想要近距离看着她用之前伤害它的刀自/杀。
幻境中的小女孩拿着沾着血的刀,一点点将它靠近了脖子,然后把刀刃压在脖子上后,小女孩的手就停住了,刀上的血迹沾上她的脖颈,她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父亲,“我需要付出多少才能达到幸福?”
“只要把魑子愿意把一切托付给我们就可以了,”父亲用着温柔的语气说道。
“一切”是什么样的概念?幻境中的小女孩闭上眼。
似乎有人曾说过“渴望我的一切?”
在想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愤怒开始凌驾于理智之上,被篡改的记忆由翻滚着的情绪直接推翻。
流下的血液,死亡的疼痛,无数的伤害,恶意的嘲笑,嘲讽的言语。
以愤怒为源,所有的记忆开始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