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处理它们。我的意思是,我本来打算丢掉它们,假装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或者暗示格林德沃我没兴趣和他通信。但是我又觉得,也许你有更好的建议?”
“那要看你愿意做到哪一步了。”
阿不思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的确有?”
“是的,当你的目的不同时,你采取的手段也会不同。”邓布利多伸手抚平了纸上的褶皱,“无论如何,那个时空的格林德沃尚且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如果你愿意以平常的心态和他交谈,你可以给他回信,只要你把握住交流的方向。同样,你也可以无视他,他的高傲不会允许自己纠缠你的。”
阿不思皱了皱眉:“你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邓布利多把信件推回给他,示意他上面的内容:“假设你不知道他的未来,你会怎么对待这样的人?”
“好吧。”他勉强地说,“他的确博学多才,还很……有魅力。”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阿不思坐在椅子上,面对那叠信件独自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了头。“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吗?”他略带迟疑地说,“当初你初次和格林德沃见面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表现的?”
校长立刻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深意:“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让格林德沃对我感兴趣?”
“呃……是的。”
“我恐怕不能回答你,喀戎。”
“你不记得了吗?”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那段记忆相当模糊,与其zx说我出于忘记日后所饱尝的伤痛这个目的,倒不如说,我当时真真切切被冲昏了头脑。我根本注意不到我自己,我的脑海里全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影子,以至于到了现在,我竟回想不起来我当时是什么模样。”
阿不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幸邓布利多并没有陷入回忆的困境里,他耸了耸肩:“很好猜,我当时一定是竭力地想要表现自己优秀的一面,试图把格林德沃牢牢地吸引在我身边。”
“所以我应该把这些信丢掉吗?”
老校长沉默了几秒钟:“你可以选择获得他的友谊。”
阿不思的心猛地撞击了几下他的胸膛:“为什么?你希望我改造他……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