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他把拈烟那只手伸到窗外:“别靠太近,二手烟不好。”

“一手的就好咯?”我也趴在窗台上,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我好喜欢烟草的味道,但是吸烟伤身体,碰巧我又怕死,所以我喜欢得很克制,只蹭别人的闻一闻味道。”

“怕死还那么大胆地冲出来?”他叹了口气,“连秋哉君都没有带走……”

“甚尔哥不会杀我的,拿不到钱又少了个长期饭票得不偿失。”我不在意地撩了一把头发,“秋哉君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叫他去揍盘星教那帮垃圾。”

他笑了笑,安静地抽掉了剩下半支烟,垂眸看着烟蒂上的星火:“抱歉,没能保护好你和理子。”

我托腮看着他:“杰前辈不必说这个,拯救别人本来就不应该是负担,救到算他运气不错、你又积了一德,救不到也不是任何人的错,前辈太有责任感活着会很累的。”

“咒术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护非术师吗?”他摸了摸我的头,带来一股淡淡的烟草香,“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会尽力保护好大家的。”

“我还是希望杰前辈只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好了,”我撇撇嘴,“有些人,就比如盘星教那些人,根本就不配受到前辈的保护,只有菩萨才普度众生,咒术师也是人啊。”

他的笑容多了点儿什么让我看了心里发涩的东西,没有再与我争论这个话题。

再回到屋子里,大狐狸已经躺进了被窝里,他习惯和式房间,一直是睡榻榻米,九条大尾巴都放了出来,毛茸茸的铺了满地。

他看我一直站着没动,笑了笑,掀开被窝:“要来和妈妈睡觉吗?”

居然还化成了女身。

我纠结了一下,不争气地关了灯抱着枕头钻了进去,把自己埋进了蓬松柔软的尾巴堆儿里,被大狐狸身上馥郁的暖香包裹住了。

从小就是这样的,当他想要和我亲近一点时就会变成女人的样子,对于狐狸来说性别是很没所谓的事情,我也很习惯他时常是母亲时常是父亲。

“盘星教那边,怎么样了?”我抱着他一条尾巴蹭了蹭。

“高层早就逃了,死的都是一般教众。”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最近有钱人压力大,暴毙家中也不是稀罕事。”

“你不要生气,”我放开尾巴往他怀里挤了挤,“别管那些人了,要是被发现会惹麻烦的……夜蛾老师是不是知道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