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你病得很凶,反复发烧,烧得小脸儿通红,眼睛都没力气睁开,湿漉漉地看着我,爸爸的心都碎了。”他陷入了回忆,掩着心口微微蹙着眉,“白天有酒吞他们过来帮忙,茨木还变成女人的样子去和带小孩的人类搭讪问退烧的法子,但是晚上只有我自己。”

我没有插话,安静地靠着他。

“退烧药最多只能维持六个小时,如果发烧还要继续吃药,”他说,“我半夜起来给你量体温,一边等着一边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再发烧,哪怕是叫我病了呢,要是我的小狐狸能好起来,什么我都能舍出去,怕把你弄醒,屋里只有一盏小灯,阴沉沉的。”朝我笑了笑:“我觉得那五分钟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五分钟。”

我鼻子酸酸的,抱着尾巴爬进他怀里坐着:“爸爸……”

他摸着我的头:“夏油君是个温柔可靠的好男人,他的理念是正是邪我从来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他对阿樱怎样。我相信他能把阿樱照顾得很好,阿樱会是他的最优先,但我是个小气的父亲,我想要个小气的女婿,我希望我的阿樱在他心里不是‘最’,是‘唯一’。”

他的笑容苦涩。

“我不想叫我的阿樱也受这种五分钟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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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五条少爷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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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

我的本意是容我纠结两天再答复五条悟,此处写作“纠结”,读作“逃避”,但是五条悟看来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樱大人!樱大人!”

一大清早外面就吵吵嚷嚷的,一听就是清十郎:“五条少爷来啦!”

扰人清梦,扣他一分。

“他怎么来了,不用打黑工的吗?”我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哪儿呢他?”

开门进来的除了清十郎还有四五个三尾狐姐姐,一进来就开箱子挪柜子给我找出一件访问着,还是绘着那须野春景的那件,拉起屏风开始给我梳洗打扮。

“这是干嘛?谁来了?”我吓了一跳,“不就是五条悟吗?不用这么隆重吧?”

清十郎在屏风外面回答:“咱们家老爷说了,既然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就该正式些——对了,樱大人不能再和五条少爷单独会面了哦,至少要有侍从在身边。”

“侍从?”

“好比说鬼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