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怀特”的时候,安德莉亚整个人被定住了。反应过来后,她飞快地追问:“神秘人不可能姓怀特……怀特?她为什么改姓怀特?难不成她和怀特有什么渊源——”
“——对不起,阿波琳,我失态了。”看着阿波琳逐渐茫然的表情,安德莉亚意识到自己的不当,她撑起一个微笑,解释道,“我只是太好奇了。”
“我以为她是我的什么亲戚,仔细想想,绝对不可能,我们和英国的怀特家族没有什么关系,同姓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安德莉亚说。
不,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她心里反驳着。
怀特……怀特……
难不成,姨母想通过改名的方式,向母亲暗示些什么吗?
姨母,姨母是被人杀害了吗?是谁杀了她,是那个男人吗,是神秘人吗?她的姨母不会像传言的那般糟糕,她一定有难言之隐。
如果说,姨母是为了保护母亲和怀特家族才死去的呢?这样就说得通了:母亲心怀愧疚,自责不已,所以不愿自己的孩子叫姨母的名字。
那么,往前推,会不会那场冲突是个障眼法呢——叛离布莱克家族,制造姐妹决裂的假象,掩饰母亲要嫁给一个哑炮的事实或者说是嫁给一个怀特的事实。
怀特……
安德莉亚确信,她并没有找到姨母真正的死因。她很有必要再次回到布莱克老宅,而这一次,要待得久一些,才能找到所有真相。外祖父的死因,也肯定藏在这些秘密之中。
1979年6月底。
玛格丽特攥住自己的一把长发,魔杖轻轻划过,头发立刻断成两部分,玛格丽特本人也变成了干练的短发。
她把自己手里的一把厚厚的头发递给安德莉亚,面无表情地说:“够了吗,安德莉亚·怀特小姐?如果不够,为了你,我可以喝下一百瓶生发药水。”
安德莉亚接过头发,干笑了一声——她从玛格丽特的脸上读出一丝幽怨,看得出来,玛格丽特的心情不太美妙。
饶是安德莉亚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脸色一红——这么一看,就好像她要薅光玛格丽特的头发似的。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郑重的样子,说:“德库拉尔小姐,您为我献上了复方汤剂最重要的材料,感谢您的慷慨馈赠。等我回来后,一定会为您带份独特的礼物,另外——”
“——在你去伦敦的这段时间里,对你父母隐瞒你真正的去向,让他们以为你在我家里,让他们安心。”玛格丽特僵着脸,毫无波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