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一声尖叫。

“他病了!有医生吗?来人啊!”我回头看去,一个短发女人正拼命摇着铃。

坐在她身边的赫然是邓布利多!

我慌忙走了过去。

邓布利多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他紧锁着眉头,身体微微发抖。

“我是他的女儿。我爸爸怎么样了?”

“我的上帝!他刚才一直在抽搐……”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带药了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你父亲有没有病史吗?”

“抱歉,我不知道。”

女人丢给我一个略显责备的眼神。

就在我快编不下的时候,几位空姐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他病了,需要医生。”女人又指了指我,“这是他的女儿。”

“我们知道,”空姐点了点头,看向我,“女士,请你回到座位上。”

“不,麻烦让我再呆一会。”

我顾不上周围旅客探究的眼神,绕到邓布利多身边蹲下,握住他发抖的手轻声问,“教授,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好。”他嚅动着嘴唇。

这时空姐带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

“你父亲得了什么病?”

“我不知道……”我站起身给他让位置,但是目光还是放在邓布利多身上,紧张的完全不知道该编些什么。

“不需要……”邓布利多突然说道,虽然他依旧痛苦的紧闭着眼,但是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

“再等等。”我赶紧拉住了医生,讪笑道,“我父亲他、他脾气比较倔。我想或许,你可以理解……”

“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男人脸色不快的甩开我的手,蹲下身准备给邓布利多做检查。

邓布利多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别动。”他低声说。

说来也神奇,那个医生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站起身一言不发走到一边去了。

又过了一会,邓布利多渐渐平静下来。

他缓缓睁开了眼,“我没什么事。”他说,“麻烦你了,年轻人。”

“好、好吧。既然你执意这样。”那位医生耸耸肩离开了。

“很抱歉打扰你,衷心希望你能享受剩下的旅程。”邓布利多又对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说道。

“没关系,祝您身体安好。”女人似乎也松了口气,“或许我应该把时间留给你们父女。毕竟,她连你的身体状况都不了解。”

我惭愧的低下头,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对父亲不管不问的坏女儿。

但好在,她和我换了座——我还是感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