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不困。”他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或许是为了掩饰尴尬,德拉科转移了话题。

他稍稍向我靠近了些,越过我的肩膀看向信纸。

“你在写什么呢?”他的语气似乎有点困惑,“你在模仿谁的字迹?这个‘f’可真是丑的独特。”

“卡罗。阿米库斯·卡罗。”我并不打算隐瞒。

由于德拉科早上有些反常的表现,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

或许昨晚我在和卡罗对话时冲动之下透露出了某种讯息。

比如,我曾经是他的情人。

虽然我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但结果摆在那儿,正常人很难不细想。

“这是我一直不愿告诉你的事。”我叹了口气,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德拉科说出这话。

“在我七年级的时候,卡罗成了我的老师,而我也成了他的情人。”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可能是因为我的成绩最烂很好拿捏吧。”我自嘲的笑笑,希望可以缓解自己的紧张然后接着说下去。

“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本意对吧?”

“可别人不会这么想。他们都说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婊丨子。靠着脸蛋和手段勾丨引男人。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丨体。”

那些风言风语曾一度令我感到窒息。

“他们觉得我趋炎附势,以为我找了靠山可以风光无限。可其实呢?谁能想到,卡罗要的从来不是性|爱,只是一个用来发泄他极度扭曲心理的出气筒。我简直尝遍了恶咒的滋味。钻心咒根本不算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些来给自己辩解的……我、我当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更糟糕的是我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虽然我已经换了具身体,但每当我回忆起备受折磨的经历还是会感到异常的绝望和崩溃。

“……我也曾经反抗过,但并没有用。”我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激动的又哭又笑,“他会用更多的咒语惩罚我,拿我妈妈来威胁我……”

“所以我以原本身份回到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母亲送走,送的远远的……”

“我已经不关心别人怎么评论我了……”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着不成型的句子,“我只是、现在、只在乎你、你是怎么、想我的……”

“这不是你的错。”

“什么”

德拉科的话令我无比惊诧。

我身子一僵,却还是没有勇气回头看他。

万一这是我的错觉呢?

我之所以费尽心思向他隐瞒这些,是因为我真真切切的在乎他。

我甚至有时候会怪自己,为什么不再反抗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