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能现在就大声说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说。
我什么都不能说。
[你就没有想过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吗?]
我在心里嘶吼着,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噢,这没什么……”
即便我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但表面上依旧笑个不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赶紧深吸几口气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情绪。
可还是不由自主回忆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为了牵制神秘人,我放出了关于自己的消息。让他把兴趣转移到我身上,从而延期了他攻入学校的时间。
这样他就不会发现魂器被销毁的事实,更不会迁怒于斯内普甚至威胁到他的性命。
同时也可以很好的分散他放在老魔杖上的部分注意力,来确保他不会立刻窥探出其中的秘密更不会知道它到底归属于谁。
我把自己当成了活靶子。
独自一人东躲西藏两个多月,既要应付魔法界食死徒的追踪,又要躲避麻瓜警察的通缉。甚至因为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
我自认为做出了最大的牺牲,却不被人理解。
在卢修斯眼里,我只是个靠下三滥手段勾丨引他儿子的女人。
一个妄图从马尔福手里获得某种利益的女人。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慌忙抬手擦了擦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你的表演还不错。”卢修斯偏了一下头,微微皱起眉,“不过你要在我面前演到什么时候?”
“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吧。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他眼里的鄙夷不屑让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站在舞台上表演哑剧的小丑。
“够了!”我终于忍无可忍吼道,“闭上你的嘴!”
“原来这就是你真实的模样。”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一抹了然的笑。
“我很高兴你卸下了伪装。那么现在我们不如谈谈……”
“谈!”
他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烦躁,大脑神经一跳一跳的疼,简直要爆炸了。
“你知道什么叫‘躁郁症’吗?”我喘着粗气,双手不住地颤抖,一步步朝他逼近。
因为卢修斯坐在椅子上,所以我可以弯腰俯视他来营造一种压迫感。
“我告诉你,我病了。我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我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我很暴躁易怒,我极具攻击性。”
我想起德拉科今早嘴角红肿的印记越说越愤怒,直接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威胁道,“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德拉科的父亲,我真想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