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爱就足够了。

非要分那么清做什么?

自我麻痹确实有一定的效果。至少它带给我一段还算快乐安稳的时光。因此造成了某种错觉。

我开始相信自己是真的很爱很爱阿斯托里亚。

在这种虚假的祥和气氛下,斯科皮出生了。是我和阿斯托里亚的儿子。自此,马尔福庄园里又多了一个马尔福。

我的父母自然高兴的不得了。阿斯托里亚也是。

我发现,尽管自己表现得很快乐,其实我总是很悲伤。我就这样拖着自己走,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梦想自己无法拥有的。

我恨不能摆脱一切责任——作为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甚至是那些不属于我的责任。我想抛下一切——家庭、财富和地位。

我不想不清不楚地活着。我希望能够远走,逃离我的所知,逃离我的所有,逃离我的所爱。我想要出发,不是去法国德国,也不是去麻瓜的栖息地。无论去哪,只要不是在这里就行。我向往的是不再见到这些人,不再过这种没完没了的日子。我想做到的是卸下我已成习惯的伪装,成为另一个我,以此得到喘息。

不幸的是,我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是事与愿违。懦弱——那可耻的懦弱——我与生俱来的懦弱再次控制了我的思想和躯体。

我屈服了,留了下来。

阿斯托里亚是个温柔的女人。也是个体贴的妻子。更是个尽职的母亲。

而我则是个无趣的丈夫,一个失败的父亲。

自打阿斯托里亚怀孕开始我便知道自己要当父亲了。但却完全没有做好迎接新生命的思想准备。

我整日躲在房间里研究父辈们留下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还有炼金术以及在麻瓜神秘学爱好者中流传很广的《死海古卷》。

上面记载的内容即便再晦涩也远比照顾一个婴儿强上一百倍!

我一直在逃避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可以说,是阿斯托里亚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陪伴他成长。这种情况一直延续至斯科皮三年级的时候。

很不幸,由于血液咒的原因,阿斯托里亚在生育后的身体一直过于羸弱。硬撑了几年后便病逝了。

如此一来,我不得不肩负起教导儿子的重任。

这可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一个可以与你诡辩的青少年可比咿呀学语的婴儿难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