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雅迎着他们走了过去,她依稀见到男巫在水雾中身形一卷,后退两步,正好躲开落下的鲔鱼,但袍子还是被浪打湿了不少。

毫无防备的拿瓦甚至被忽然闪身的伏德摩尔特下了一跳,不但没时间躲,甚至原地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

浪平后,安瑞雅立在一边板着脸盯着两人,良久又偏头瞧着伏德摩尔特:“你的忠诚被蛇吞掉了吗?四处留情?展示魅力?”

拿瓦还处在极度震惊中,她睁圆了眼睛,没一会儿也迎来了安瑞雅的质问,“我不知道你们瓦加度的巫师是否是一对一,还是说第三者插足在情感中稀疏平常。但你的行为已经冒犯到我了,拿瓦大副,如果你对这个男巫感兴趣,至少等我和他分手那时候无论你怎么对待他,都不关我的事。”

“我——”拿瓦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赶在伏德摩尔特将安瑞雅带走之前把话说出口。

短距离幻影移形,他的拿手好戏。

安瑞雅在站稳后猛地将他朝外一推,退后两步嘀咕道,“一身腥味,别靠近我,离远些。”

“为什么?你要现在和我分手吗?”

安瑞雅气鼓鼓地盯着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没答应过你。”

“那你生什么气?别告诉我你在吊着我的同时还不准我放弃、接受他人的追求。”伏德摩尔特忽地笑出声来,“这么看来我们卑劣地半斤八两,倒是天生一对了。”

“ew”安瑞雅做出一个假装呕吐的表情,“少来。”

“你相信我吗?”

伏德摩尔特再次脱起衣服来,他利落地给自己一个清理一新,并换上另一身长袍,“幸好这次带了些衣服去德姆斯特朗,不然我得光着身子躲在房间里。”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对你有足够的忠诚。”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唇,“大副问我的嘴唇怎么了,我让她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因为她昨天在船上的行为,暴躁的安女士私下里蹂-躏、折磨我了一整夜随身携带的白鲜用完了,所以嘴唇上的伤疤没能痊愈。”

“我没碰到她。”伏德摩尔特无辜地眨眨眼,“说真的,我不介意你对我摄魂取念。”

他坐在床铺上仰视着安瑞雅,见她仍装模作样地板着脸,不由得轻笑出声,“至少我没说错,你粗暴到弄了大副一身鱼。”

安瑞雅的眼角抽了抽,她忽然有点沮丧。

又听伏德摩尔特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得考虑一下她半路将我们扔下商船该怎么办。”

安瑞雅木讷地挤出一句,“说实话,你庄园的门钥匙是一次性的吗?”

“当然不是。”

“用那个回去,东西在我装书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