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可怖恶魔的人,很轻易轻贱地死掉了。

没有后悔,反而是深深的懊恼妨碍着水沢萤,使其无法踏离那间已经没有人居住的房屋。

话说,在这之前妈妈去哪里了?

那个人说她回家了,那她也会看到那些报道吧。

被打的不只水沢萤一个。

“做这些只是想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总不能我活着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人难受吧?”水沢萤耸肩,似乎无畏又无惧。

恶灵看穿了那无所谓的神色里贯穿的害怕。

她的确就像灵幻新隆说的那样,很不安、很孤独。

接着,水沢萤又想了想,面颊浮现一抹微微的笑容,向恶灵怡然道:“等他交了新女友,一起闲得看手机的时候,撇过头去和女朋友说:‘这个女囚犯我睡过唷。’会很有意思吧。”

小酒窝赞同,听起来还很有文学性。

“前任是囚犯作为谈资是很有趣,可你妈妈可能没办法帮你改姓哦。”他提出。

“为什么,”水沢萤歪头不解,“她看到新闻说不定会来找我。”

他叹气,传达一个悲伤的消息。

“她被你爸打死后就埋在院子里呢。”

恶灵来之前,从铁桶藏尸现场揪出一个人类灵——生前是人类女性的灵魂,暂时没变作恶灵。

“他把前妻埋在外面。”影山茂夫向灵幻新隆转述道。

青年皱眉,对灵体的身份大概有了猜测。

影山茂夫转而又问:“那你是谁?”

然后,他重复灵的回答:“继任妻子。”

灵幻新隆心下了然。

“那你被埋在哪里?”

也是院子里,挨着前妻。

“谁杀了他?”

“前妻的灵魂,女儿的身体。”

“那灵魂去哪了?”

“耗费完灵力,消失了。”

人类灵又说:“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模糊在空气的身形聚拢灵素,她的灵体逐渐清晰。

影山茂夫感到困惑,问:“你既然知道他如何对待的水沢妈妈,为什么不会觉得他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呢?”

他没等来伥鬼的有效回答。

“不对,不应该,我不甘心——”

灵只是简单重复着这几句。

窜入影山茂夫耳中的声音愈发狰狞、怨毒、恐怖,丝丝瘆人的阴寒刺进在场人类的皮肤,隐隐作痛。

就连灵幻新隆也注意到了,那灰白模糊的人类灵的肢体正扭曲在一起,肉下的东西相互推挤、蠕动,缓慢又快速地形成令人战栗的诡异噩梦,她在转变为恶灵。

反正成功把灵幻新隆吓一跳:“看看看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