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她——怎么说的来着——又冷淡又高傲,脾气还不好?”莱姆斯慢悠悠地说,“实际上,我在级长的会议上曾经和她交谈过几次,就我个人来说,坎贝尔是个谦虚随和的人,她在拉文克劳的男女生中都很受欢迎。”

“而、而且非常有耐心,”一直没出声的彼得突然开口说,“教我施凝、凝结咒的时候,也没有笑话我。”

莱姆斯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脸怀疑人生的小天狼星,补充道:“所以,你看,如果你觉得她不好相处,请允许我合理推断——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招惹她的事情。”

“我没有……”小天狼星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迟疑着说,“我只是开了几句有关拉文克劳冠冕的玩笑。”

“那么,对于一个热爱并忠于自己学院的人来说,这或许就足够了。”

莱姆斯笑着重新从墨水瓶中抽出羽毛笔,不再理会身边大受打击的小天狼星。

那天之后,直到学期结束,小天狼星一直都保持着闷闷不乐的状态,不假辞色地推拒了每个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圣诞晚会的女生。所幸留校的学生并不算多,他也没有被纠缠多长时间。

临近假期他还没有答应任何一个人,詹姆显得比他还要着急,不断提醒他他需要一个舞伴才能参加圣诞晚会,甚至提议说,假如他实在讨厌斯莱特林的表亲,那不如带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去向他们示威。

对此,小天狼星冷冰冰地说:“难道只是因为我不带舞伴,麦格就会关我的禁闭吗?”

再说,那被他拉来当成靶子的女孩也太可怜了,不仅要应对斯莱特林的刁难,还会受到所有被小天狼星拒绝的格兰芬多女生的敌视。

假期开始的第一天,小天狼星将好友们送上霍格沃茨特快,目送着火车离开之后,孤零零地回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独自一人摆弄起被他扔在箱子最底下、连棋子都已经变得迟缓呆滞的巫师棋。

他从入学之后就很少孤身一人,以至于已不再习惯没有朋友的陪伴了。就这么经过了几个度日如年的白天,总算是到了圣诞节。

只是圣诞节也没什么好高兴的。从格兰芬多的塔楼往大厅走的时候小天狼星闷闷不乐地想。礼服长袍的扣子紧得他快要窒息,他的朋友一个都不在,自己也不会收到家里人送的礼物,唯一有点兴趣的女孩又成了别人的舞伴,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经历的最灰暗的圣诞节了。

他不耐烦地把最顶上那颗扣子解开,这才觉得能够重新呼吸了。拐过最后一节楼梯的平台,正巧看到伊薇特·坎贝尔也从对面的楼梯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