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卡是霍格莫德里最便宜简单的那种,点缀着花哨而鲜艳的粉红色心形亮片,纸面上撒满了银色的闪粉,从里到外都显得俗气可笑。伊薇特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所以只是在卡片里抄了一首短诗。
“《生命之川》——托马斯·坎贝尔。”小天狼星唱歌似地念出来,皱着眉迅速地从头读到结尾,然后又上下浏览了一遍,才抬起头来谦虚地问伊薇特,“请问,这跟情人节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伊薇特回答说,“我只是喜欢这首诗,仅此而已。”
“谁是托马斯·坎贝尔?”小天狼星问,“你的亲戚吗?”
“祖先。”伊薇特回答,“十八世纪末的苏格兰诗人。我很喜欢他的作品。”
“why, as we reach the falls of death, feel we its tide ore rapid?(为何我们垂死之际,会觉得海浪更加频繁更迭?)”小天狼星慢慢地念出这一句,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总结说,“这很拉文克劳。”
伊薇特笑了。
在她站起来打算穿过镜子回宿舍的时候,小天狼星叫住了她:“你知道月桂枝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伊薇特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
“苏格兰的情人节没有这样的传统吗?”小天狼星比比划划地说,“未婚女子将四片月桂树叶放在枕头的每个角落,会做有关未来伴侣的梦!”
“……”
不是吧?不是吧?他就因为这个,所以才去折了温室的月桂树吗?伊薇特看了看手里的青翠树枝,又看了看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的小天狼星,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她心情复杂地穿过镜面离开了。直到站在空无一人的五楼走廊,她还能听到小天狼星隔着镜子,锲而不舍地跟她打着商量:
“梦到我,行吗?”
第16章 毕业典礼
在霍格沃茨度过的最后一个春天,小天狼星觉得自己整整两个月都没见过伊薇特几次。
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即将到来的newts之中,不是在背书或练习魔咒,就是在为了获得每位教授的推荐信而奔走不休,并且小天狼星听说,她已经在积极地联络希腊魔法学院方面的导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