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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蹲在一个焦黑的东西跟前,一股残忍的肉香窜入她的鼻翼。

他应该就是克拉布,金妮没有再往前走。老实说,她很讨厌那家伙,整个六年级她都能看到他在欺负各种新生,他热衷于虐待的游戏,丹尼斯总是被他们整地很惨。如果有机会——十六岁的金妮·韦斯莱会像弗雷德和乔治一样把那头蠢猪的脑袋塞进柜子里,听够他们的哀嚎,就算是不留神让他们丧命也无所谓——魔法本就是如此危险的东西,不是吗?

等了大约一刻钟,她都没等到德拉科站起来,这让她开始有些不耐烦,她像任何一次战争中确认伤亡一样,探了一下克拉布的鼻息——在那姑且可以算作脸的东西上。

“他死透了。”金妮冷酷地说。

“我没成功。”德拉科轻笑了一下,用微微泛红的眼睛扭头看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世界转换器改变不了什么,对吧?”

“我要走了,马尔福。”金妮说,“我不会再错过任何一场战斗了。”她忽然觉得心脏抽动了一下,这让她觉得慌得要命,好像什么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这让她无法在这里冷静下来。

德拉科沉默了一阵,等她真的转过身以后,她听到他在她背后大声笑着:“去吧!韦斯莱!再一次去见证那些死亡!那些失去!再次去体会无能为力吧!你很喜欢,不是吗?”

“闭嘴,马尔福。”金妮回过头,她恼羞成怒地用魔杖对准了他,“我告诉你,我现在之所以没有杀你,是因为凤凰社不赞成脏了自己的手——而不是那你应该活着。”

“有时候我真是看看不透你们格兰芬多的大脑,”德拉科举起双手暗示他不会选择反抗,“冲动地吓人,又疯起来不要命,可偏偏普罗大众对你们感恩戴德,臭名昭著的只有斯莱特林。”

“因为我们捍卫的是正义。”金妮熟练地说。这样的问题她早就被那些采访她的无良记者们问麻了,她的回答就像排练过几百遍一样迅速。

“得了吧,”马尔福大声笑起来,“正义是指一年级时邓布利多把一百六十分荒唐地加给格兰芬多?还是指四年级时波特能见鬼地成为勇士?还是指你们现在这样,时不时地给魔法部搞些破坏,再署上‘凤凰社’的签名?韦斯莱?”